陆家。
“爹,我要吃糕糕。”陆松石嚷嚷道。
陆安揉了揉陆松石的脑袋,道:“别急,这不是给你带了吗?快吃吧。”
陆松石有些郁闷的道:“爹,我的朋友都跟陈小菜去玩了,不跟我玩了,之前他们还在陈小菜那里吃到了好吃的汤团子。”
陆安听着陆松石的话,隐约有些不是滋味,对陆林他一直没怎么在意,印象中这个侄子,脑袋不是很灵光,一副扶不起来的穷酸相。
陆安也没想到,他这个侄子入赘出去,反而时来运转了。
陆安在城中干活,知道陈小米和陆林可以自由进出鸿运酒楼,和酒楼老板存在生意上的往来,酒楼那边的人口风很紧,一时也打听不出什么,不过,陈小米最近时不时的王酒楼那边跑,应该没少赚钱。
陆松石啃着甜糕,陆彤忽然找了过来,“松石,你吃的什么啊!是状元糕吗?”
陆松石看到陆彤过来了,下意识的将手背到了身后。
在一众子孙之中,老太太最看中就是陆程玉这个要金榜题名的大孙子,老太太对陆松石也不错,但是,比起陆程玉这个大孙子而言,就要差多了。
眼下陆程玉要大考了,一切都要以陆程玉为重。
最近老太太变着法的给陆程玉弄好吃的,什么红枣桂圆莲子甜汤,什么酒楼的糖糕,状元酒……自己做的东西还好,酒楼的东西,那可不便宜啊!
陆程玉那边是予取予求,家里的其他人只能紧巴巴的过日子。
陆松石几天不见荤腥,看着陆程玉好吃好喝,就闹了起来,林秀儿心中也有些不爽快,但陆程玉要大考了,她也只有劝儿子。
陆松石也是个娇养长大的,不是很听话,一日闻到香味,偷偷溜去了厨房,看到锅里的鸡汤,就偷喝了一碗。
汤氏发现鸡汤少了好些,气的扇了陆松石一巴掌。
陆松石不同于陆林,被打之后,就大吵大闹,闻讯赶来的林氏和汤氏吵了几句,被老太太、老爷子劝了下来。
老太太虽然重视陆程玉,但是,对小儿子的这个儿子,也是有几分怜爱的,就数落了汤氏几句,汤氏被骂了一顿,这才收敛了一些。
陆安到底心疼儿子,领了工钱,时不时的就会给偷偷给儿子买点好吃的。
陆安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陆彤,脸色变了变。
陆彤也没敲门,突然闯进来,陆安也没来得及将东西收起来。
陆彤看了一下桌上的糕点,道:“四叔,这是给我哥买的吧,我给他端过去。”
陆松石没吃几口的,就让陆彤将糕点都拿走了,一副要哭的样子,事实上,陆彤离开之后,陆松石真的哭了出来。
陆安看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陆彤顿时多了几分成见。
赶回来的林秀儿听到了事情的始末,脸色有些难看。
林秀儿不爽快的道:“这汤氏的尾巴,现在要翘到天上去了,好像程玉已经是状元了,陆彤也不是好的。”一个死丫头,不过是个农家女儿,却端着一副小姐做派,成天痴心妄想着做官太太,这眼看着是越来越大了,再不嫁出去,恐怕就成赔钱货了。
陆安叹了口气,道:“再忍忍吧,要是陆程玉考上了秀才,将来做了大官,我们就是官员的亲戚了。”
林秀儿皱着眉头,若不是为了这个,她哪里用的着一直忍着老大一家啊!汤氏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
“那也要程玉真的能成为大官才行啊!”林秀儿闷闷的道。
陆安在镇上干活,一半的钱,都是要上缴给家里两个老人的,而上缴的钱多半都给了陆程玉用做束脩了。
林秀儿揉了揉陆松石的脑袋,之前,陆林一家还在,林秀儿还能在陆林一家身上找平衡,如今老二一家绝户了,落到林秀儿身上的活变多了,林秀儿就有些不满意了。
最近陆程玉要大考了,家里的两个老人十分重视,近乎到了要星星,就给星星的地步。
汤氏借口说,要照顾陆程玉,将很多事情推给了林秀儿做,最近一家人的衣服都是林秀儿洗的,林秀儿一个人要洗一大家的衣服,心情糟糕透了。
陆安眯着眼眸,道:“姑且,等过了春试再说吧。”
林秀儿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陆程玉去年交了三两税银,林秀儿估摸着,今年,无论中不中,只怕都要娶个妻子,这次能考上还好,若是考不上的话,汤氏估计是得意不起来了,林秀儿的心情复杂的很,既希望汤氏吃瘪,又希望陆程玉考中之后,能带挈一下家里。
真的考中秀才,能免税二十亩,也能省下一大笔钱了,到时家里的生活,应该能好过一些。
陆安深吸了一口气,道:“听说,秀才不是很好考呢,希望他可以考中吧。”
乡下的人对春试一知半解的,陆安在镇上干活,接触的事情多了一些,对考秀才这事的了解,要比村中人了解的要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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