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共同守护的小卖部这个秘密之后,陆林和陈小米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手里头有了银子,陈小米也不着急赚银子了。
因为冬日临近,陈小米也不找猎物了,多打了一些柴火。
陈小米听陆林说了,这炕到冬天烧一下,就暖和的很,但是费柴。
看陈小米打柴的陆林,再次见识到陈小米的一股怪力,陈小米一砍刀下去,那成人巴掌宽的树枝就一下被砍掉了,陈小米扛着木头跑起来,也很快,陈小米砍三堆柴火,陆林一堆都没砍完。
陈小米知道陆林上辈子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公子”,不会干农家活,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加上陆林赚来的银子,对陆林的容忍度,倒是高的很。
陈家这边的情况,自然惹得村里人议论了开来。
这又是做新衣,又是买粮食,村人不禁感叹猎户实在来钱快。
一时间,村人对于进山打猎的兴趣,一下子又提升了上来,不过,想到进山的危险,不少人又放弃了。
陈小米和陆林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将柴收拾的差不多了,陆林另外挖了一些山药,还采了不少蘑菇,挖了一些竹笋保存在小卖部之中。
蘑菇的保质期不长,一般情况之下要晒干才能保存,山药也是如此,挖出来的山药不及时吃掉,容易发霉,不过,堆放在小卖部之中,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陈小米和陆林抽空去给村里的老猎户周老也砌了一个炕。
周老猎户瘸腿之后,每逢下雨天,断腿的地方就会疼的厉害,陆林说修个炕会好受许多,陈小米就惦记上了。
周老原本也不是很在意炕这个东西,不过,真的砌好之后,就喜欢的紧,整日待在炕上,甚至都不愿意下来。
陈小米又给周老打了一些柴火,堆在了柴房之中。很快,炕的事情,就在村中传开了。
一场寒潮过后,天气冷了不少,大家都在思考要如何保暖。
很快,陈小米给周老修了一个炕的事情,就在村中传开了。
周猎户的腿脚不好使了,周老也没有地,总算前些年,靠着打猎和卖山货,总算是攒下了一些银子,如今总算能换点粮食,就是这样只出不进,也不知道能坚持几年。
村里很多人会用粮食跟他换一些钱银,那些人进屋之后,自然留意到了周猎户家里的炕。
去过周老那里的人都知道,周老那里多了一个神奇的东西,睡在上面很暖和。
一时间,周猎户那边上面看炕的人非常多,乡人有时候还是比较淳朴的,上门看炕的人,大多带了一把菜啊!两个鸡蛋啊!一把米啊!或者一担柴。
虽然东西不多,但好歹也是个贴补。
前来看炕的人,来了少不了要在炕上坐一坐。
一时间,周老那里原本冷冷清清的,一时间,却是客似云来,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知道这炕是陈小米帮忙砌的,村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陈小米在村人的印象之中,那是无恶不作的,很多村人都挺意外陈小米居然会做这样的好事。
炕的事情传到陈家之后,将陈家人气的不轻。
陈家老太在家里骂骂咧咧了半天,不停歇的骂陈小米是个吃里扒外的,有好东西就知道便宜外人。
陆家老爷子也去周老猎户那边试了一下炕,觉得暖和的很。
陆老爷子试过之后,心思就活动开了,陆老爷子心想着:这炕是陆林和陈小米一起砌的,那陆林应该是懂怎么砌这个炕的,现在这个炕都在村里面传遍了,哪家不眼馋啊!若是自家有一个,那也是顶有面子的。
打定了主意之后,陆老爷子就让陆彤去找陆林,陆彤再次无功而返。
“那个臭小子怎么没来啊!”老太太看陆彤又是一个人回来的,当即有些不高兴了。
之前农忙的时候,陆林没回来,老太太心里就不乐意了,知道老爷子请了陆林回家来砌炕,老太太就想到时候立立威风,好好教育一下陆林,却没想到陆林压根不愿意回来。
“又没回来?”
陆彤点了点头,道:“对,堂哥他不愿意回来,他还说,他不会,那炕是陈小米修的,他就是帮忙打下下手。”
老太太轻哼了一声,道:“哼,什么不会,说白了,还是躲懒,出门到现在居然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我看他是入赘出去了,根本不把家里的人放在眼里了。”
老太太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情,决定还是去找陆林。
……
老太太找到陈小米那的时候,陆林在睡觉。
陆林其实是一个又懒,又没有上进心的人。
因为天气冷,又没有空调,陆林迷上了睡懒觉。
手里有了银子,陈小米也不用操心冬日粮食的事情,对于陆林睡懒觉的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在陈小米看来,陆林上辈子是个大户人家的读书郎,现在入赘给他总还是委屈了的。
他占了对方这么大的便宜,陆林只是多睡一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左右现在入冬了,也是时候该闲下来了。
陆林睡的正香甜,就听到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出门就看到小菜和老太太在对峙。
老太太躺在地上,一阵哭嚎,“打人,打死人了。”
陆林看了陈小菜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陈小菜皱着眉头,道:“这老太婆,一进门就骂骂咧咧,我打了她一下,她就躺地上不起来了。”
陆林转动一下眼珠,暗道:老太太这么瘫在地上不起来,怕是要讹银子了吧。碰瓷了啊!
陈小米这边,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不少人。
陆林看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心中有些疑惑,这边的比较偏,这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兴许是看老太太要过来找麻烦,就几个一起过来的。
“你个杀千刀的东西,不孝啊!老二,你看你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好儿子。”
“老二,你生个儿子就是来克我的啊!”
“老二,你看看你这个儿子啊!娶了个双儿,就不认爷奶了,连家都不回啊!好东西全给外人了啊!”
……
王氏躺在地上不起来,眼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王氏哭嚎的也就越来越敞亮了。
陈小米不在,几个村人看着陆林窃窃私语。
……
没过一会,里正也被请来了。
“林小子,这是怎么回事?”里正问道。
陆林不慌不忙的道:“我奶来家里偷东西,被小菜发现了,打了几下。”
陆林的话一出,躺在地上的王氏装的半死不活的王氏,差点跳起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下子议论纷纷,偷东西在乡下可是大事情,被人抓到可是要戳脊梁骨的。
王氏满是凶狠的瞪着陆林,“你个杀千刀的家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陆林看着王氏,好声好气的道:“奶,我是入赘出去的,家里可拿了小米十两银子呢,你不能看小米赚多了钱,就觉得吃亏了来偷啊!大堂哥是读书人,你这么做,对大堂哥也不好啊!”
陆林说的那是一个语重心长,情真意切,陈小菜忍不住满脸古怪的看了陆林一眼。
陈小麦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听到陆林的话,咧着嘴,道:“偷东西,偷东西。”
陆林听到陈小麦的喊声,顿时觉得陈小麦这话搭的好啊!在村民眼中陈小麦傻里傻气的,说的话定然不是假的。
陆林决定,等家里这些人走了,他就给小麦蒸一碗他最喜欢的鸡蛋羹。
里正听到陈小麦的话,一下子气的脸色铁青。
听到陆林说十两银子,又听说王氏偷东西,村人一下子激动了。
村里不少人忙忙碌碌一年也就七八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啊!王氏都占了这么大便宜了,还嫌不知足,这就不对了啊!
王氏也不哭了,满是恶毒的看着陆林。
陆林低着头,一脸诚恳的样子。
王氏看着周围众人的神色,又是气,又是急,“你个杀千刀的东西,你胡说什么?我掐死你。”
“奶,我爹战死了,我娘累死了,我也入赘出去了,我们二房都绝户了,你来偷小米的钱,这不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村人听陆林这么一说,开始数落王氏的不是,绝户在这个地方,可是大事。
众人是很相信陆林的话的,毕竟在村人眼中,陆林就是个闷头干活的老实人,若不是太老实,也不会落得被家人入赘出去的下场,何况陆林出门的时候是什么样,村人也是知道的。
陈小米脾气多暴躁啊!这要是王氏真把银子拿走了,那陆林肯定是要挨揍的,说不准就被揍死了。
里正看着王氏,道:“闹够了没有,还不快起来。”
“杀人了,孙子污蔑奶奶了。”王氏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干嚎了起来。
陆林听着王氏嚎,也没表态。
里正意味深长的看了陆林一眼,道:“阿林,你虽然入赘给了陈小米,但好歹也是陆家出来的人。”
陆林看了里正一眼,道:“张大伯说的是,之前,我病了,家里还花了一两银子给我治病,到底还是舍不得我的。”
村人看着陆林,暗道:陆林还是太实诚了,这看病只花了一两,卖出去可得十两呢,要不是为了那钱,陆家哪里能为陆林看病啊!
里正绷着脸,凉凉的看了陆林一眼,道:“你明白就好。”
里正让人把王氏带走了,其余的人看没戏看了,又怕陈小米回来找茬,纷纷散了。
王氏去陈家偷东西,让陈家小孩给打了的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了。
王氏回到陆家,就让陆老爷子扇了一巴掌。
王氏在家里嚣张惯了,冷不丁的被打了一巴掌,顿时气愤不已。
不管王氏怎么解释没偷钱,家里人都不相信他。
陈小米在镇上卖酒,卖了好些银子的事情,村里很多人都知道,王氏也知道。
汤氏没少听老太太数落他,当时陈小米说十两银子的时候,应该再讲讲价,好歹也应该说到十五两,因着这个缘故,汤氏觉得老太太见钱眼开,顺手牵羊大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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