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
刘皝正伏在案头,帮着皇帝看些奏章。段严躬着腰站在前面,关于婚事的事情他已经禀告有半个多时辰了,六王爷也没开口讲句话,急得段严已经汗流浃背了,六王爷您愿是不愿,好歹开个口让我好跟皇后娘娘禀报去呀。
但刘皝一直不表态,害得段严又在想他到底听没听见啊。
“六王爷,刚才微臣跟您提的事情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段严大着胆子再问一次。
刘皝总算抬眼看了段严一眼,一道利剑般的目光让段严背刺锋芒。
“段大人,你专管皇室的婚事,我倒是有一事想请教。”刘皝放下手中的折子,说道。
“微尘不敢当,六王爷请赐教。”
“你说,这皇帝,就像我父皇吧,贵为天子,位立九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呼风唤雨,独往独来,一言九鼎。什么事情,不是自己说了算?然而,偏偏有一件事情,皇帝说了不算——婚姻大事。他明明最爱的就是三哥的母妃荣娘娘,可偏偏要尊崇先帝遗命,立了我母后为后。既然皇帝都不能自己做主,那我们做皇子的,就更别说了。这是何原因?”
“嗯,六王爷……”这问题好不尖锐,六王爷真是个眼光独到之人啊,在婚姻的问题上竟思考到这一层,日后若登上帝位,该是天下百姓之福了。
“段大人,但说无妨。”
“六王爷,既然您问起,那微尘就斗胆了。我朝历来以孝治天下,所谓国家的事情,皇上说了算,但是,家里的事情,得父母说了算。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皇上他也不能例外。除非民间那些无父无母之人,才能自己做主。若对父母不从,是为不孝。”
“段大人所言极是啊。”
“六王爷,微臣斗胆问您一句,若有得罪之处,请六王爷莫要责怪微臣。六王爷生的俊俏无比,乃是本朝最英俊挺拔的王爷,很多女子早已经芳心暗许,但她们都觉得六王爷您可远观不可亵玩,不知王爷您为何如此讨厌女子。”
“《汉书》有记载,孝武陈皇后阿娇“擅宠娇贵”,她小时候多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啊,为什么长大了,便这般无趣呢?我幼年时曾亲眼见过父皇众多妃子为了争宠,在父皇面前温柔似水,恨不能把女子身上所有的美好都展现出来,而背地里却使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招。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太麻烦了。”段严问起,刘皝彼时心情不坏,便聊天似的说了些以往不曾说过的话。
原来六王爷刘皝讨厌女子的原因乃是觉得她们都是多变且麻烦的。
试问,天下哪个女人不是善变又麻烦的呢?
“六王爷,糟了糟了,八爷在那喝醉了,又唱又跳的,我们景名宫的人都制止不了,这呆会皇上就要去检查八爷的课业了。”
两人正说着,八王爷宫里的小宫女急急忙忙跑来向刘皝求救,情急之中忘了刘皝的规矩,一下子就走到他身边去了。
刘皝沉下了脸,这下,小宫女从他的眼神中发现自己犯了刘皝的禁忌,刚要退出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手举起小宫女,一声惨叫之后,小宫女被摔在门框上,闷哼几声晕了过去,几个太监立即小跑着过去将小宫女抬上架子。
“段大人,随我去八弟那瞧瞧去吧。”
整个过程令见过大世面的段严段大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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