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的讲述里,她看到了一个特殊的纪元。她想,自己在这无量灵墟已经守得够久了。说好听点是“身份尊贵”,说难听点也只是画地为牢。她到底应该出去看看,把自己融入新纪元之中。
“我该走了。”漫天星斗里,她向二人道别。“以后这无量灵墟的一切,你们可以自取。”她摊开手,于是那漫天星斗尽数化作两个光团向二人飞去。
男人脸上的惊讶几不可察,却还是接住了这无量灵墟的一半权柄。“这可真是大方。”
女人却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还是轻叹一声:“您又是何苦。”但还是稳当地接住了这个馈赠。
她扭头看向远方,仿佛绽放出灼灼光华。“哪怕是与生俱来的至尊至贵命格,也抵不过一句、我不愿意。”所以能那么轻易地将自己多年的积攒赋予两个陌生人,所以哪怕失去所谓的尊贵身份、她也要更大的自由。比起束缚在名为“魔主”的辉煌过去里,走一条看似精心安排却索然无味、一眼望去就已看得到尽头的路,她只想要肆意而活。
她去了很多地方,玩得很是心满意足。尽管知道路线那也少不了大道的精心安排,不过她自己开心就够了。她甚至还去了一趟魔渊,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到底是与宁绮全然不同的人,身上的气息早已千差万别,也难怪谁也没认出她。站在魔渊最高层的一个穹塔之上,耳边是这里亘古不化的残念之风,她终于再次听到大道的声音:“你可愿抛却记忆重头来过?”
“这么说,那两个小家伙成功了。”她用的是肯定句,他们刚来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了。只是这次,又需要她扮演什么身份?
“只需要吃喝玩乐的纨绔二代,很简单。”听到这个回答,她却是笑出了眼泪。据说那人跳入法则海之前,说来世不想这么累,只当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就好,而这也同样是她自己的心愿。“好啊。”
接着她就感觉自己仿佛灵魂的每一处都在融化,与其说她是那人的转世,倒不如说她更像一缕执念和残存力量所化的鬼灵。而现在,才是真正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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