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如刀，再也抬不起头

昔年的白话真仙，已是可怖至极，眼下这个吞掉了“白话真仙”的人，却比他少年时的噩梦还要骇人十倍百倍。而这份恐惧，是他原本早就该承受的。

众人：师无渡：贺玄，一人做事一人当，拿你挡灾是我的主意，这件事跟我弟弟无关。

黑水沉舟（贺玄）：（冷笑）无关？

他目不转睛盯着师青玄

黑水沉舟（贺玄）：（一字一句）你弟弟一个天赋平庸的凡夫俗子，得以飞升上天，风光无限，占的是我的命格，享的是我的神格。你告诉我，这叫与他无关？

这一句，字字如刀，刀刀扎心，就是说给师青玄听的，饶是师青玄清楚个中来龙去脉，也不由得低下了头，只觉得这辈子都抬不起来。

众人：师无渡：（强作镇定）你……既然一直在他身边，就该清楚我没骗你，他那性子藏不住事，他真的从头到尾一点都不知道！

黑水沉舟（贺玄）：（厉声）正因为如此才更可恨！他凭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师青玄的头更低了。

凭什么吸着别人的血、踩着别人的尸骨登了天，本人却能心安理得、毫无负担地享用这一切？

黑水沉舟（贺玄）：当初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

师青玄抬起头

师青玄：（颤声）明兄，我……

黑水沉舟（贺玄）：（喝）住口！

他脸色几近狰狞，师青玄看了一眼，打了个寒战，噤若寒蝉。贺玄猛地起身，在幽冥水府殿中走来走去

黑水沉舟（贺玄）：（低声咆哮）我给过你机会！

师青玄闭上眼，握紧了拳。谢怜想起了博古镇上的那一句愤怒至极的“好。好！”以及师青玄要随裴茗去东海边时，“明仪”阻拦他的那一幕。只是，每一次，师青玄还是选择了帮助师无渡。

师青玄：（低声）……对不起

贺玄定住身形

黑水沉舟（贺玄）：你的对不起，算什么东西？

那一排四个骨灰坛就正正摆在师青玄对面，仿佛也在嘲讽他这轻飘飘的一句道歉，令人愈发痛苦，烧心烧肝，好像说什么都会被打回原形。

师青玄：……我知道没用，但是我……

黑水沉舟（贺玄）：（漠然）但是你什么？你知道没用，但你还是想努力表现诚意，希望感动我，希望我能放下仇恨，化解恩怨吗。

师青玄忙道

师青玄：不是！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我，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真的。明……贺……贺公子。我知道我跟我哥都错了，到了这一步，也没法补救，所以……

贺玄听着

黑水沉舟（贺玄）：所以？

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是苍白无力，师青玄努力一阵，实在说不下去了。

黑水沉舟（贺玄）：（冷冷）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所以你愿意以死谢罪吗？

师青玄一怔。师无渡听不下去了

众人：师无渡：贺玄！！！罪魁祸首是我，是白话真仙，但青玄本身罪不至死，你……

黑水沉舟（贺玄）：那我一家五口谁有罪？谁又致死了？

师无渡一噎。

黑水沉舟（贺玄）：说吧。你愿意吗。

师青玄：……

师青玄：（低声）我愿意……

闻言，贺玄冷笑一声。因为师青玄低着头，谢怜看不到他的神情，就算看到了，恐怕也揣摩不了他的心思。须臾，贺玄负着手走开了。那群疯怪人见他离开，又围了过来，有抱着师青玄的大腿胳膊不肯撒手，有的扯他头发，有的勾他脖子，个个眼冒绿光，仿佛要把他活活吃下肚里去一般，饶是谢怜在乞丐堆里生活过都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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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最近心情不大好，所以要把虐文更下去

沈清秋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场

花城：为什么哥哥都出场了，我还没出场，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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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青玄：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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