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短短的三天时间,楚蔓就付出了伤亡近万人的代价,这三天到了,楚蔓要撤退了,可后面跟着的五万多鬼子要怎么办,那可是楚蔓的一个头大的问题。
如果撤退时,小鬼子这五万多人紧紧的跟着不放,楚蔓看着战区指挥部发来的战情通报,心都凉了半截。
楚蔓看到,小鬼子在杭州湾登陆,对华夏军队形成包围,各路国军被迫撤退。
在东洋军从各个方向发起的冲击下,华夏军队数十万人马已不可能做到有序撤退,这导致了华夏抗战史上最大规模的混乱。
由于撤退的时机过晚,下达命令的手段又十分落后,各部队接到撤退命令的时间不一。
有的部队还没有接到撤退命令,只是看到友军撤了也就跟着撤了。撤退命令规定按照秩序撤退,并逐次掩护逐步布防阵地,但于匆忙混乱的撤退中已经没人遵守命令。
更严重的是,撤退命令并没有规定各部队的撤退时间、顺序和路线,只是笼统地划定了撤退方向,而上海战场的许多部队都是紧急从全国各地调来的,官兵根本无从知晓上海周边的地理方位,这种情况往往导致十几万的部队拥挤在一条狭窄的公路上,成为东洋军飞机扫射轰炸的靶子。
贾亦斌,华夏军队第一军第一师第二旅四团一营营长报告写道:
十一月一日,东洋军从我友邻部队阵地附近强渡苏州河。五日,东洋军又在杭州湾北金山卫登陆。我军侧背受到严重威胁,于十二日开始从上海全线撤退。刘楚人团长向我们传达了李铁军师长的命令,要我们营到黄渡附近的一个村庄集合,我们找了一夜也没找到这个村子。天快亮了,才赶到虹桥附近上海到青浦的公路上。几十万国军和难民挤在这条路上,潮水般向前涌流。
天刚亮,一架东洋军飞机飞到我们头上狂轰滥炸。离我不远的一个孕妇,身上背着一个孩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而且挑着一副担子,一头还装着一个孩子,非常吃力地向前奔逃着。
一架飞机向她及周围的一堆人俯冲下来,我连忙喊她赶紧趴下,话音未落,一颗炸弹已在她身边爆炸,她和她的四个孩子都被炸死,她的腹部被炸开,腹腔里的胎儿还在不停地蠕动,血流满地,真是惨不忍睹。
在上海以西的方家窑附近,贾亦斌营长奉命停下掩护大部队撤退。这里有一条河,河上的桥是撤退的必经之路,华夏军队的工兵通过后,为防鬼子追击埋设了大量的地雷。而贾营长知道,别说是大部队,就是他自己的团还有官兵尚未过河。
正心急如焚中,夜晚,炮兵第十四团撤退至此,这是华夏军队唯一拥有十五厘米口径重炮的部队,清一色的大炮都是从德国买来的。
炮团团长彭孟缉听说桥上埋设了地雷,不禁“失声痛哭”,他对贾亦斌营长说:“华夏就只有这一个像样的炮团,怎么办呀?”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大炮过不了河又不能留给敌人,只能“忍痛全推到河里去”。
之后,当炮兵们“小心翼翼地走到桥上时,刚走不远就踏上了地雷,很多人都被炸死了”。
看着这一份份战报,楚蔓心乱如麻,她们就要撤退了,可这要怎么样撤呢?楚蔓一个人坐在地图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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