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不经易的,再次张眼看到的却是一树的白,如蝶粉儿汇聚,令人惊艳。
许因夜间睡的沉,错过了花开。看那一夜之间乍开的白,却也想像出那是何等的闹热,噼哩啪啦,跟炸了锅似的,槐树米儿你争我挤。竟相的吐着蕊,张着瓣,如破茧的粉蝶儿一般的明艳。一朵朵,颤微微的,招着路人的眼,抛着媚儿去勾着路人腹内的馋虫儿。
槐树开花了。于是满口的香溢于两腮,不由的想去品咂那槐花的香甜。
啪,整条枝儿被折断,是那如黑泥般的小孩儿,正用比槐枝粗不了几分的细胳膊用力的折断的,只见他一手搂着槐,一手举枝高喊:接好喽。喊出声透着十足的骄傲。
于是被摔下的枝如弹簧般的跌落,早有守在树下的同伴,一哄抢了去,紧忙的捋下槐花,装进竹篮里。
他也在天上,遥遥与我相望,他的专注的神情,把我们之间的空气抽空,让我无法呼吸。我想,我就愿意那么死掉。
现在看来,那只是个遥远的故事,甚至连我自己都忘了,我是怎样用我还存在着的好奇与热情,瞪着大大的眼,与自然同步呼吸。好奇,是孩童最善良的天性,是上帝不忍遗弃的生命;热情,是少年最骄傲的豪气,是未被世俗吹熄的火。
我只是在敲击冰冷的键盘,把我的灵感一丝一丝地煎熬,一波一波地倾倒在无尽的深渊。却仅仅是为了挽留住我最后那将残的火,把它温了又温。
堕落?消极?这不是我熟悉的字眼。我所习惯的都是真与纯,还有憧憬与希望。所以,我就那么一直矛盾着。用我最热最豪放的心去撞击冷的黑夜与不幸,眼睁睁地目睹它被撕成碎片无数,却一直一直地努力用心底酿制的纯去修复它,满怀幸福地渴望看到它能换来光明与温馨。
我的心扉何曾掩上过!不是一直在开启却一直在逃避吗?掩上心扉,又难道不是一种境界?《真正把心掩上的是超然的灵魂。只有凡人才把整颗心敞开或死死地将它关闭!只有傻子,疯了心的痴人才不断开启却又忍着剧痛将它关闭!可悲的是,我只有一辈子做傻人的份。一辈子热爱却伤感地注视这世界和我的生命!但是,你难道不该向我道贺?你难道不该羡慕我的灵魂从未从我的心中远去?
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我想做个任性的小孩,其实现在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然而我的性灵一直被束缚,因为上帝害怕这个小孩能插上翅膀,一阵清风就能使她飞起来,飞到上帝面前指点他创造的世界。或许我本不该指责上天,因为人的世界,确实是由人自己创造的。真正的小孩却得到上帝的偏爱,他们的很大很清的眼看不见丑丑的黑夜,他们没有见过阴云,他们的眼是睛空的颜色。
我没法有那样的眼,即使以前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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