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碎玻璃的声音响起,林安然便知“战争”又打响了。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母亲的尖叫,父亲的怒吼,然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一度要持续好几个小时。话题无非就那几个。但他们也真的绝了,那么多年了,居然都没有厌烦,虽然每次都会说到“离婚”,但那么多年也一直未见他们实践过。林安然甚至都有点儿希望他们真的去离婚了,这样她耳朵就能清净清净了。
“你干嘛!你那么多年跟我吵吵,不就嫌我没本事吗?啊!”
“你他丫的!整天都干了些什么!天天正事不做,又挣不回几个钱,还想回来当大爷。你做梦!”
……父亲、母亲,如立体音循环播放的吵架声,扰得她心烦。拿出手机给志发了一条信息:
“在干嘛?我爸妈又吵架了,我不想在家呆着。烦!”
那边仿佛一直就在等待着她的信息一样,很快就有了回应。
“那我过去接你。”
看到这句话,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烦躁。
志,是一个有点儿逼格的小混混,俗气说来就是家里躺着几点小钱。这人有钱了,就那一点儿好处,当然是“仗义”了。可她和志都知道,他们之间那就是纯粹的空虚、寂寞、闹着玩。虽然他恪守他男朋友的角色,几乎随叫随到,必要的约会,各种节假日,身为男朋友的方方面面他都顾及到了,几乎就是个满分男友。可依旧抵挡不了一片森林带给他的幻想,所以他身边总是有人,不是她,就会是路人甲乙丙。
而她也清楚他不过是他万千森林里品质比较上成的一棵,他不可能为了她而收心,尽管他在她面前的表现那么完美。她今年虽不过16岁,但志已经不知是她第几任男友了。因为心里不住空缺,她总觉得跟人相爱在一起,才能觉得心安。
换了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争吵的两个人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她仪式性的对着他们说了句:“我出门了。”等了几秒,他们却没有一点儿停下来。说不上失望,不知在哪一刻起,她好像就被这世界遗忘了。
志靠在他的摩托车旁,微笑着、温和地看她一步步走来,走进深渊,内心充满了骄傲,我又带坏了一个他们所谓“干净”的人。而有人明知眼前是深渊,可依旧甘之如饴,至少进入深渊前,她能得到短暂的温暖。
“去哪儿?”安然尽量显得自己不那么小白。
“去Zero。敢么?”Zero是一家环境比较复杂的酒吧,里面有三六九等,还有各种法律边缘或犯法的交易,不过那里也是艳遇、“捡尸”、一夜情的天堂,他带她去那里,证明着他们的关系也到头了,仿佛种了一季的庄稼该收了。
“好啊。你做主。”
夜晚的风很凉,骑在摩托车上,更觉刺骨,可她不知道,她那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志一直很明白他要的,而她却不明白,她只是贪恋那一点点肤浅的温暖,明知那是个带着暖宝宝的冷血动物,危险异常,可她还是把他当炭火,烘烤自己的孤独、悲伤。
夜渐渐深了,扶在他腰上的手,已经冻得发白,她突然不想去了。既然目的都是上床,何必要走那样一形式,遭这样一份罪。
“我突然不想去了。我们直接去开房吧?”她不知是冻得还是紧张声音有些发抖。
他那边长久的沉默,但是也停了下来。快速看了眼附近,果断转向,朝最近的一家酒店走去。他有点儿想他最近正火热中的那C罩的女朋友,那劲头,每次都要把他憋死。他突然发现他对她没兴趣了,连收割的兴趣都没了,反正大家都是玩玩,他也没期待她有多干净。如果她干净,就不会一个人在酒吧喝酒,还不管不顾地遇见他的第一次就与他接吻。这猎人居然大发善心的放过她了。
把她载到酒店门口,把她带到前台,她还未成年,课已经提前办理了身份证了,因为出入“成人”场所的需要。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他更觉得她的“干净”要打两分折。此时电话里,那大胸的妹妹发来一张穿着暴露的照片,整个胸都快跳出屏幕来,他忽然觉得自己要死了。丢下钱,匆匆对她说:“你懂的。我们之间,到头了。”
然后留下一脸淡然的她,扭头看着柜台小姐给她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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