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一生起起伏伏,原本想着,招了一个赘婿在家,能够考取功名,相夫教子。却是不想,这寒窑一住就是十八年,十八年等回来的却是怀疑和调戏。
本来以为做了皇后如意人生,却是不想,这皇后只是做了十八天。
十八年的野菜,早就伤了脾胃,哪怕是后期药膳也于事无补。
看着他和代战二人卿卿我我的,我王宝钏假装大度的样子,看着那灯火明灭,看着人间万家灯火……
那日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我知道他心中除了自责,更多的却是释怀。
他做错了一件事,后半生,我就成了他的污点,不愿意提及。
爱情么?
也许吧。
爱情都是在面包的基础上的,也许曾经,我们也有过一段情,可是情情爱爱最终也为了物质折腰。
“皇后,皇后……”
听着他喊着我皇后,我知道,当初那个和我同甘共苦的薛郎再也回不来了,那个会喊我三小姐的自卑的他,那个会喊我的宝儿的夫君,那些他再也回不来了。
我现在成了他的累赘,成了他的不可提及。
—————王宝钏
他喊我代战,王后也罢,这一生,我终究还是错付了。他说,从此之后,中原和西凉是兄弟,可是在我走后还不到十天,我的孩子跑到我的坟前哭诉,告诉我,父皇要出征西凉了。
是么?我他么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遭瘟玩意啊?!!
————代战
兄弟,终究是错付了!!!
这届兄弟不好处!
—————凌霄
若是能够重开……
若是能够重来……
“宝钏,宝钏。”
“三妹,三妹,怎么出去一趟这么久都没有收拾好啊?!!”
大唐,长安。
相府。
王宝钏从梦中惊醒,看着水中倒影,伸出手开,刚好抚摸了那张如玉似的脸盘。
她还活着,是不是做梦了?!!
“王宝钏,王宝钏,你好了没有啊,还要去上香呢。”
门外的王银钏喊到。
“好了,银钏啊,再等等吧,毕竟是女孩子家的。”
屋内,传出母亲温柔地声音,那王宝钏笑着点头,随即又陷入沉思。
她真傻。
“王宝钏,你发什么呆啊!快一点,我先出去了。”
“哦,好。”
王宝钏应了一声,随即起身,梳妆打扮了好一番,方才缓步走了出去。
“娘,你说,今日去上香,你们都去啊?”
坐在马车里,王金钏问着身旁的母亲,二姐王银钏听闻,皱眉摇头,“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吗?真是的。”
“哎呀,娘,您别担忧了,反正咱们只管去就行了,这种朝堂上的事情还是交给爹去处理比较妥当。”
王宝钏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绣帕,眼睛里满是嘲讽,这相府,还真像皇宫。
自己在相府待了十八年,寒窑十八年,皇宫十八天。
“娘,我饿了。”
王银钏揉了揉肚子,“对了,娘,咱们吃饭的时候,让厨房给我准备点糕点,我记得厨娘做的糕点可是很好吃呢。”
“嗯,宝钏喜欢吃糕点,那待会儿让厨娘给你准备。”
母亲宠溺的笑容,落在王宝钏的眼里却显得那般刺目,她将视线移开,透过窗户望向外面,路边的灯笼,还有高挂的红灯笼,一切都是那般热闹繁华。
“娘。”
“宝钏?”
母亲转头看她。
“娘,我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
王宝钏犹豫片刻后,抬头望向母亲:“我觉得我还是嫁到别家的好。”
“你这话是何意思?”
王银钏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王宝钏抿唇微微一笑,眼角余光扫到窗外,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群长安乞丐。
她的夫君……
“我……我……”
“宝钏你这丫头到底想干嘛,难不成你看上那些乞丐吗?”
她的母亲王宝钏听闻,立马板着脸:“你这丫头,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不是,娘!!”
她赶紧摆手,眼泪汪汪,“我,我不是要嫁乞丐,打死也不要了,而是,我想嫁的那人,已经随缘吧,只要不是……。”
“你说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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