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入，交流

脑子好还真是，任性啊。

常年保持着自己的名次，不进不退，楚楚感觉，这似乎比考第一还要困难很多！

下课后，楚楚趴在桌上做那道函数题，刚刚秦川做题的步骤，她早忘了，现在想要独自把这道题做出来，有点难度。

她向龙芊请教，龙芊成绩也不好，一脸懵逼。

“其实，你可以去问秦川。”

楚楚回头，看了秦川一眼，他正拿着手机，好像是在跟同桌程宇泽玩游戏。

“他...不空。”

“那你再问问别人，比如学习委员，数学课代表什么的。”

楚楚皱着眉头，思忖了很久，终于拿着试卷走到数学课代表身边，数学课代表是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男生，就坐在秦川的前面的位置。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总是飘向别处，不敢看他。

“陈舟同学，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这个题。”

楚楚糯糯的声音一响起来，秦川立刻从王者荣耀的战场上抬起头，望向了憋红脸正在求助的楚楚。

陈舟接过了楚楚的试卷，看了看，说道：“哦，这个题啊，刚刚秦川在课上不是做过吗？”

楚楚顿了顿，不大好意思地说道：“我...忘了。”

“秦川！秦川！”程宇泽抓着手机，脚踹了踹秦川的凳脚，不住地叫他：“你别傻愣着啊！要死啦！”

秦川重新抓起手机，心不在焉地打了会儿，很快就被击杀了，屏幕寂灭下去，他索性扔掉了手机，抱着手臂，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两个人。

“哦，这个题，让我想想。”陈舟抓起了草稿纸，开始在纸上打起草稿来，嘴里还不禁喃喃道：“这个题一般解法可能有点复杂，秦川的解法是最便捷的，但是他的思路我还没有理清，要不我就给你讲讲一般的解法，可能有点绕，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数学课代表陈舟说完，在草稿纸上喃喃自语地演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罔顾了边上一头雾水的楚楚。

楚楚一抬头，便迎上了秦川的目光。

他对楚楚勾了勾手，笑得意味深长。

楚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终于还是挪了过来。

“大兔子，题不会做啊？”

“呃，嗯。”

“想不想让我教你？”

楚楚看了一眼完全沉浸在了函数的世界里的课代表，终于还是点点头。

“麻烦秦。”

秦川笑了笑，从凌乱无比的抽屉里取出数学试卷，他的试卷，皱巴巴的一张纸，上面居然是一片空白，一道题都没有做。

他随手从程宇泽桌上捡起一支笔，在试卷上写下一个基础公式，然后抬头看向楚楚，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哑声道：“嗓子折了，你凑近点儿。”

楚楚闻言，稍稍俯身，凑近了秦川。

程宇泽直翻白眼，摇头，心说姑娘你这都信，缺心眼儿吧，长此以往，还不被秦流氓套路得死死的？

楚楚俯身低头，长黑柔软的发丝宛若瀑布，洒落在秦川面前。洗发水的柠檬清香扑鼻而来，他不动声色地又呼吸了几口。

楚楚连忙将头发挽在耳后。

秦川深呼吸，定了定心神，拿起笔在纸上写步骤，耐心地给楚楚讲解，尽可能把每一步的原理推出来。

楚楚看着秦川的落笔处遒劲的字迹，目光又顺着中性笔，望向了他修长白皙的手骨节，再往上，是他轮廓分明的脸，微翘的睫毛，以及下眼睑若隐若现的浅淡泪痣。

“大兔子。”他突然唤她。

楚楚心一跳：“啊？”

“如果你对我本人更感兴趣，我们不妨换 种方式。”他捻着最后这几个字，意味深长地说：“深入，交流。”

前排正在喝水的宋景闻言，嘴里的水猛地喷了出去，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秦流氓你还想和人家怎么“深入”交流！

“对...不起。”楚楚脸一下子烧了起来，迅速将目光落到题目上，不再乱盯乱看。

秦川耐心地将题目完整讲了一遍。

可是楚楚皱着小眉头，听得有些艰难。

“不懂？”

秦川似乎看出了楚楚的尴尬。

“哪里不懂？”

“全都不懂。”

秦川将笔放了下来，呼了一口气。

楚楚有些歉疚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我数学...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秦川一字一顿：“非常糟糕。”

“呃。”

秦川看了看手表，说道：“你先把我的答案抄一份拿去跟数学老师交差。”

“啊？”

“啊什么。”秦川的语调不容反抗：“晚上放学，我再给你把这道题讲清楚。”

“哦！”楚楚点点头，拿着草稿纸，俯身把秦川试卷上的步骤全部誊写下来。

秦川一只手搁在桌上，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

楚楚专心致志地抄写方程式。

她戴着黑框近视眼镜，写字的时候，靠纸面很近，柔黑的发丝铺洒在秦川的课桌上。

中性笔“啪嗒”一声，从秦川指尖掉下来。

五秒之后，他捡起了她的一小搓发丝，放在手心，把玩了起来。

楚楚完全没有察觉。

他的眼角勾了起来，余光瞥到程宇泽，他鄙夷的盯着他，用嘴型对他说：“猥琐。”

秦川毫不在意，浅笑着，食指和拇指摩挲楚楚柔软的发丝。

“好了！”楚楚誊写完起身，发丝自他掌心脱离，似雁过无痕。

秦川的心突然有些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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