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气,好难,好烦,好累,好无奈,好崩溃,好想王俊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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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暑气褪了大半,微凉的晚风里有金银花独特的香气,还有那被蒸腾了一整天的、草木的味道,干爽怡人。
把自行车停到车棚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我抓着书包赶回家,浑身是汗。
“小俞回来啦,今天怎么那么晚?”
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还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香气。
我跑到厨房,拿了一瓶冰水仰头喝了一大半。
闫俞今天老师拖堂了。
说完就踩着拖鞋跑到桌前,伸手想捻起桌上的红烧肉。还没碰到手就被木筷轻轻的拍了一下。
“洗手去,等你爸妈回来再开动。”
我愣了愣,嗯了一声,估计着他们会晚些回来,上楼洗澡。
我不想他们回来。换个说法,我连看都不想看见他们。
月亮悬挂在半空,渐变着消失在黑压压的云层中,蝉鸣在安静的夏末里显得异常聒噪,室内开了冷气,却烦闷的让我想往外使劲吐气。
楼下响起了风铃声,那是挂在门上的,他们回来了。
我洗脑式的在心头安慰自己,该来的跑不掉。
理了理头发,穿上拖鞋,脚步轻轻的下了楼。
闫硒:小俞什么时候回来的,下晚修了怎么不让爸爸来接你?
眼前人正是我的父亲,他笑的慈祥,眼角早已有了眼纹,多了白发,不知是不是岁月磨去了他的满身自傲,几个月不见,他整个人看起来又消沉了许多。
闫俞爸,我下晚修自己回来就好。不用人接的。
我也笑着,却只觉得无奈,血骨至亲也到了需要彼此赔笑缓解气氛的境地。
闫硒笑意更甚,打着哈哈转过头对徐士勤略带自豪的指着我说
闫硒:我这女儿啊,从小就不需要我操心,各方面都优秀的不得了,又是独立自主,就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能有个这样完美的女儿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徐士勤:放心吧小俞,妈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徐士勤从沙发后绕过来坐到我旁边拉住了我的手,她手腕上冰冷的玉镯硌的我很不舒服。
她是闫硒的夫人,扯证刚没几个月,我上周才听说,更没见过她。
不过,我很讨厌她。
闫俞谢谢阿姨。
我很讨厌她,可生活并不允许我任性。
…
清晨雾很大,我拒绝了闫硒送我的请求,踩着自行车穿梭在热闹的弄堂。
路边有早餐摊,我像往常一样买了两个豆沙包和一袋豆浆。
“小俞今天这么早呀。”
闫俞昨晚睡得早。
我笑着。
刚出炉的蒸笼一揭开便是扑面而来的蒸汽,热乎乎的带着湿气迎着撞了我一脸。
我接过装着豆沙包的纸袋,蹬上自行车,单手把着手柄,三两口喝完了一袋豆浆,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
出了弄堂就是一条十字路口,正是红灯,视野里冲进了一个人,少年白色衬衫,袖口卷了起来,皮肤很白,初升的太阳是金光色的,不偏不倚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
是余朝阳。
是我思念了不知是一夜还是两年的余朝阳。
鼻尖酸酸的,喉咙像被扼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那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像是在安静的夏夜被放进封口的糖罐里突然受热爆开了一样。
什么都不记得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爬满了脸颊。
他妈的,暗恋狗屁玩意。
…
“可能是这个时代太坏了,感情泛滥,语言没有重量,随便说出口的喜欢与爱,配不上一颗赤诚的心。”——《酸梅》
温赎:我真的好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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