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沢汀南:zero?
安室透手里的动作停了一秒,又继续给左沢汀南包扎。
安室透(降谷零):怎么了?
左沢汀南忍不住笑,然而又牵动了伤口,逐渐适应疼痛以后,感觉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左沢汀南: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安室透不说话,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左沢汀南:降谷零。
左沢汀南:很好听的名字。
左沢汀南长叹一口气。
左沢汀南:你再包扎就快把我全身裹起来了。
安室透心里暗暗生气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反驳道。
安室透(降谷零):你全身都有伤。
左沢汀南抬起没拿东西的那只手,轻轻摸上降谷零的头发,原先的鸭舌帽也不知掉到了哪里。
左沢汀南:抱歉了,浪费了你一个帽子。
安室透一时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左沢汀南随便把止不住血的伤口包扎了一下,长舒一口气。
左沢汀南:第一次和安室先生这么近,我还有点不习惯。
余波散尽,废墟里针落可闻,左沢汀南凝神听着,外面似乎有些声音。
左沢汀南:应该已经开始展开救援了,安室先生再等等,咳,就好。
身体里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左沢汀南压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喊声,语气愈加虚弱。
左沢汀南:那现在,咳咳……我们聊聊天吧,安室先生?
安室透(降谷零):好。
左沢汀南:我听说安室是化名,为什么……安室先生……咳咳卧底结束了还不用本名呢?
安室透的眼神一下子悲伤起来。
安室透(降谷零):算是一种纪念吧。
安室透(降谷零):我曾经有四个很好的朋友,后来他们都接二连三地离开了,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我也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左沢汀南静静听着,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老大和宇野水波会怎么想。他咳嗽两声,感觉外面救援队越来越接近了。感受到自己快速流逝的生命,他哑着嗓子道。
左沢汀南:你活得好好的,咳咳……事业成功,有爱你的人咳咳咳……比如我,如果一定要怀念,那就好好的活下去吧。
左沢汀南又咳嗽起来,然而却笑着看向面前的碎石,从缝隙里透露出微光和大声的呼唤,左沢汀南觉得,自己已经要到极限了。
左沢汀南:安室先生,我可以抱抱你吗?不干别的,就抱一下。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愿望了。
可能是回光返照,他一口气说完了整段话,透过废墟空隙里的阳光,他看见安室透脸上悲伤和愕然的表情,接着,一双手环上了他的身子。
左沢汀南:我喜欢你。
左沢汀南用尽全身力气回抱他,万语千言汇在心头,他只能尽量多说一点。
左沢汀南:我记得,这是第十次告白了。
他感受到安室透身体僵硬,轻轻扯起嘴角。
左沢汀南:安室先生,不,降谷先生。
左沢汀南:你要记得我。
左沢汀南在他耳边轻轻道。
左沢汀南:我用生命来爱你。
安室透的手骤然一紧。
空隙越来越大,从外面透进来的光也越来越强,救援人员的呼喊声穿过一片破碎的墙壁:“有人在里面吗?”
降谷零能感受到左沢汀南炙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左沢汀南用力推开了他,倒了下去,临别之际,他听见了左沢汀南对世界最后的遗言。
左沢汀南:零,连带着我那份,好好活下去。
碎片瓦砾很快被挖开,废墟之中透过一束强有力的阳光,降谷零闭了闭眼,有一抹晶亮划过脸颊,最终溶于血液。他神情坚毅,对着左沢汀南坚定地说出誓言。
安室透(降谷零):一定。
救援队训练有素地清理完杂物,讶于降谷零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地上左沢汀南闭着眼睛,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的温度却一点点变低。
他死了。
降谷零深深地看着他,直到左沢汀南的尸体被抬出去,他才恍恍惚惚地跟着出去。
那个说要和他去巴黎看秋景的人,死在了阳光万里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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