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怀孕的缘故,白幼瑶的精神有些不济,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夜里了。
迷迷糊糊的被袁慎扶着坐起来,就听他温柔的问道:
袁慎:饿了吗,我叫厨房给你做些吃食?
白幼瑶摇摇头,看向屋外:
白幼瑶阿兄还没有回来吗?
袁慎:并未。
袁慎总觉得,凌不疑离开之前的样子有些奇怪,只是那时他沉浸在自己当父亲的喜悦中,并没有过多的深究。
突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自屋外跑进来:
龙套:不好了,不好了!
袁慎: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发生何事?
龙套:凌将军身边的黑甲卫传来消息,是...是杏花别院那位,过身了...
“砰!”
“哗啦!”
破碎的声音袭来,袁慎急忙转头望去,本来正端着袁慎给的安神汤小口喝着的白幼瑶呆呆的坐在那里,手里的碗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白幼瑶怎会...
龙套:奴婢也不知,只是说霍夫人突发急症,突然就熬不过去了。
白幼瑶心口一阵冰凉,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力气,她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见状袁慎也赶忙上前帮忙,将她草草收拾好之后便连声命人出去准备马车,自己则扶着白幼瑶朝着府门走去。
一路上,见白幼瑶一言不发的模样,袁慎心里急的不行,又没办法安慰,只能按捺住心中的难过陪着她一直来到别院。
此时别院内灯火通明,院中上次来时还开的娇艳的杏花在一场大雨的摧残下已经凋零的所剩无几,满地沾着雨水的花瓣令白幼瑶的心更加破碎。
好不容易来到主屋门口,白幼瑶就听到屋内传来凌不疑的哭声,身子歪了歪。
正巧被迎面从屋里哭着走出来的程少商看到。
程少商:阿瑶!
被程少商的双手握住,白幼瑶迷茫的问道:
白幼瑶为何会这样,姑母她为何?
程少商摇了摇头:
程少商:我和子晟来的时候,霍夫人就已经不行了。
白幼瑶的心疼的犹如刀绞一般,眼泪扑簌簌的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争先恐后的落下,踉跄着步伐走进屋中。
霍君华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榻上,面容还带着一丝不甘,凌不疑和崔祐在塌边低低的哭泣,每个场景都在昭示着,她的姑母,真的走了。
....
因为白幼瑶已经怀孕不能劳累,丧事是由凌不疑全权操办,袁慎则在一边辅助。
饶是白幼瑶再神经大条,也发现了凌不疑的不对劲。
白幼瑶阿兄。
白幼瑶有些惶恐的握住凌不疑的手。
白幼瑶阿兄,霍家的人又少了一个,你向我保证好不好,你向我保证你会一直都在好不好?
凌不疑苍白的脸上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微笑令白幼瑶有些不安。
她感受到凌不疑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她听到凌不疑柔声的安慰:
凌不疑:傻姑娘,不要多想。
这一声傻姑娘让白幼瑶险些再次哭出来。
这个称呼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见了,依稀能让她想起小时候阿兄,姑妈家的外兄和自己一起玩耍的时候。
外兄性情温和,每当她哭鼻子的时候都会柔声哄她,而阿兄总会带着在府外买来的糖葫芦在她眼前晃,而后一声声的唤她傻姑娘。
凌不疑:“傻姑娘,哭什么,总是哭鼻子,小心未来郎婿会欺负你!”
白幼瑶心中突然有些空茫,望着面前一身孝服,眼里尽是哀伤的凌不疑,总觉得自己恐怕将要失去他。
白幼瑶阿兄,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都带着我好不好,阿瑶不能没有阿兄,你答应我好不好?
凌不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看向站在白幼瑶身后的袁慎:
凌不疑:回去吧,好好养胎,乖。
转身,凌不疑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
彼时年少那个眉眼间俱是笑意,仿佛万事都不愁的少年,终归带着如万斤般沉重的包袱,一点点消失在白幼瑶的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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