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瑶觉得自己好像被很多个梦境缠住了身体。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年幼的时候,那时姑母带着还年幼的外兄来做客,她和阿父阿母坐在一起笑着看几个孩子打闹。
外兄会将摘下来的杏花簪在她的发髻上,阿兄会拿攒下来的零花钱给她买糖葫芦吃。
只是一瞬间,眼前的场景骤变,她缩在姑母的怀里,透过缝隙看到外兄,阿父和阿母的头颅被悬挂在城墙之上。
看着大雨倾盆而下,却洗刷不掉满地的鲜血。
看到平日里会教她武功,会带她玩耍,替她背锅的哥哥姐姐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白幼瑶不要!
白幼瑶满头虚汗,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神。
转头看了看外面已然天光大亮,昨晚的记忆突然回笼,白幼瑶的脸蓦地白了下来。
白幼瑶来人!
门外很快进来一个婢女,低着头站在白幼瑶的面前。
白幼瑶善见呢?
龙套:公子已经去上朝去了。
白幼瑶一边穿上衣服,一边说道:
白幼瑶来人,给我备车,我要进宫。
婢女不敢多言,赶忙出去准备马车。
与此同时,在三皇子的要求下,程少商也进了宫,她此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保住凌不疑的命,虽然他昨晚才负了她。
此时朝堂之上争论不休,文帝坐在上面手捂住额头一言不发,任由左御史满嘴喷*非要治凌不疑死罪。
朝中的其他人也不敢说话,毕竟凌不疑这次犯的事简直太大了。
不仅弑杀亲父,竟然还私调东宫属兵,现在就连太子都被凌不疑给牵连了,当然,除了袁慎。
袁慎:陛下,此案牵连甚广,微臣提议,一切还是等将凌不疑带回来,仔细查问之后再做定夺。
龙套:(左御史)袁侍郎,你这话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凌不疑弑父,人尽皆知,难道还情有可原?
程少商这时候走进殿内,突然说道:
程少商:凌不疑没有弑父,左大人如此义正言辞,可惜第一句话就错了。
左御史回头看到是她,冷哼了一声:
龙套:(左御史)程四娘子,凌不疑是你未来郎婿,你今日,莫不是为他说情而来?
龙套:(左御史)凌不疑何事干不出来?当初为了你,还打上我们御史台!
程少商只冷冷道:
程少商:左大人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挟私报复,才会一直提醒我们你在御史台挨打之事。
左御史正想说什么,文帝却忽然问道:
文帝:你刚才说什么?你为何说,子晟并未弑父?
程少商笔直的跪在地上,虽然脸色还带着病容,但却不卑不亢的说道:
程少商:回禀陛下,在杏花别院,凌不疑亲口对我说,年幼时父亲时常会将他举高抛接玩耍。
程少商:可侍奉霍夫人的阿媪告诉我,霍夫人对儿子溺爱的很。
程少商:寻常高一点的地方都决不许去的,更别说是举高抛接了,诸位大人觉得奇不奇怪?
龙套:或许霍夫人深信郎婿不会摔伤孩儿,这不过是内宅妇孺小事,和现在要讨论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文帝却细细思量了一下反驳道:
文帝:不对,君华数年不育,得之不易,即使在家中,凌益也从来不敢举高抛接儿子…
程少商又看向一旁一直在据理力争的崔祐:
程少商:崔叔父可还记得霍夫人临终前说的话吗?
程少商:她说她是瞎子,要是嫁给您就好了,你说霍夫人当时当真是疯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崔祐:你是说,君华她根本就没疯?
程少商朝着文帝叩首:
程少商:陛下,霍夫人如此都是有原因的,为的就是隐瞒凌不疑的真实身份,他并非凌益之子凌不疑。
程少商:而是大将军霍翀之子霍无伤!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文帝更是踉跄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听到了什么。
左御史见状忙指着程少商冷笑道:
龙套:(左御史)程四娘子为了给自家郎婿脱罪,真是什么荒唐的话都能说。
龙套:(左御史)仅凭三言两语,如何就能说凌不疑是霍翀的儿子?
此时大殿的门口突然又传来一道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她一步步的走到人们的眼前:
白幼瑶若少商所说,你们不信,那我说的,你们该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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