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月,膘肥体壮的魇兽都有些清减,一见到润玉便撒开了蹄子朝他扑过来。
掂掂重量,确实瘦了许多。
负责看护的仙侍诚惶诚恐,道是自润玉走后,魇兽便不太开心,约摸是思念主人之故。
润玉想了想,此行不知要有多久,事情又杂,带上魇兽或许会有帮助。
随行的还有天界的几个上仙,也是刚从鲛人族那边回来,对润玉很是敬重,才启程便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对润玉交代了个七七八八。
大概就是一双本该是神仙眷侣的璧人引发的一场人伦惨剧,除开青丘与归墟两族,还有昆仑跟十里桃林的影子笼罩在其中,委实不是个好差事。
润玉翻看着青丘、归墟的陈表与卷宗,一旁的神仙无事,便聚在一起闲聊起来。
“要说这司音上仙也是奇葩,好端端的身份不要,非要扮什么昆仑侍剑女,若她一早便挑明身份,早便与归墟少君成就一段佳话了。”
“话也不是这样说,归墟如此行事,要司音上仙真是侍剑女,别说是一双眼,就怕连性命都会搭进去,届时可会有人为她申一句冤?诉一句苦?”
“男人的话不都是说着好听,真要那么在乎,也不会闹到今天这局面。”
这话无形中将在场的男人们都骂了个遍,几位星官有些挂不住脸,但对号入座这种事说起来还是得先自个犯贱,几个人你瞧我我瞧你,最终都把眼神都注到润玉身上去。
没有人能比清心寡欲到几乎是太上忘情的夜神殿下更适合做评判员。
润玉看完卷宗,支着头闭着眼睛想问题:仙界里年轻一辈惊才绝艳之辈是不少,但也没有那么多,大部分都彼此知悉。若想隐藏身份,是易还是不易?
他脑海里映出在鲛人琅嬛秘境里惊鸿一瞥,并不精湛的画工却勾勒出十二分的美色,艳情画本里为挑拨起男人最原始的本能而刻意堆砌出的矫揉造作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美人独有的百媚千娇,浑然天成
九尾狐啊......
润玉点了点额头,云纹青衫缓缓撩开一点弧度,甚显端雅。
就凭那样的容貌,便是故意藏拙也很难不叫人起疑。
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润玉觉得,还是不够准确。
他已十分确定那夜在琅嬛秘境遇到的姑娘便是司音,倒不是见色起意,要为司音说话,虽然那夜确实被她的容姿惊艳住,但也谨守了君子之仪,没再多看一眼。
他只是好奇,真的有人会不在乎身份地位与修为的高低,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便喜欢了?
人在行事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思维逻辑往往就是她本人的真切表达与期盼。
这出戏从拎到九霄云殿起就成为了一场闹剧,相比之下,润玉更想知道,司音的想法。
但情事本就是私隐,青丘与归墟虽要扯皮,却都还没大度到把更多更深的东西显露给旁人看,卷宗上记载的故事并不长,几盏茶的功夫就能读完,远不及仙君们口中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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