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璋宫甩在身后,彩萤仙子方慢下脚步。
一团流光闪过,方才那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女仙瞬间腰也不弯,气也不喘了,整个人都爽利明快起来。
她揉着仍还隐隐作痛的喉骨,往日女仙的美好涵养全然被满屏狂奔的羊驼覆盖。
“狗男人!”彩萤仙子呸了一声,什么狗屁归墟少君,看着人模人样的,下手竟然这么狠!她喉骨都快给他捏断了!
一个无辜弱质路人也能遭他如此对待,这般疯批一样的性情,怨不得青丘仙子弃他如敝履,与他反目成仇......
彩萤仙子拉着魇兽骂骂咧咧了一路,刚过拐角处便见有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站在夜色朦胧之下花树旁静等。
彩萤仙子默默住了嘴,于是魇兽开怀的叫声便在归于寂静的夜里显出几分突兀。
白衣公子朝它伸出一只手,腰间纹饰古朴的玉佩微微垂下,清简中带着不夹一丝污浊的贵气。
未语先带三分笑,这般温润如玉的男子,世间可真是少见。
骨相的真清贵跟皮相的假高冷还是区别的,哪怕平日练得再好,架子端得再稳再高,在真正的风流蕴藉下,瞬间便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彩萤仙子忽地一皱眉,她在玉璋宫里呆得并不算久,但夜华开的酒快有一百多坛,酒是好酒,可奈不住种类实在是太多,各种气息都铺陈在一处,再加上一个颓唐失意的醉鬼臭男人,满殿都是呛人的味道,也不知自己的衣裳是否有沾上那些难闻的气息。
心中对夜华的怨念又加上一分,她将脚步顿在两丈外,不敢离得太近,“殿下,事情已经办妥了。”
润玉“好。”
润玉安抚住过于躁动的魇兽,抬头看见彩萤仙子脖颈上的一圈红痕,倒默了一阵。
润玉“彩萤仙子受累了。”
润玉抬了抬手,身后仙倌会意,呈上两个玉白的瓷瓶来。
润玉“这是玉藻膏,今夜睡前抹上些许,明日伤痕便可消去了。”
有了夜华做衬,彩萤仙子心里感动又添了不少,看润玉也越发满意起来,“都是小事,哪值得让殿下费心。”
嘴上如此,身体却笑着接过药膏,心里对润玉的温文体贴十分受用。
“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不直接宣之于众,反倒让归墟少君先知晓,眼下梦珠已毁,咱们拿不出证据,可不好服众了。”刚完成一桩重任,彩萤仙子心绪松动不少,跟在润玉身后,将疑惑一股脑儿倒出。
夜里凉风拂过衣摆,越衬得眼前男子长身玉立,翩若谪仙。
润玉“无渊君当众将青丘仙子打成重伤,归墟诸仙均为见证。按天律而言,一命抵一命,无渊君应自请受三万雷刑,以慰青丘仙子之冤。”
润玉“但诸天神佛对此皆三缄其口,就连青丘在陈述此事时,也是语焉不详。虽无渊君为归墟之主,但无渊君并不等同于归墟,可陈表上却说,‘归墟辱臣之女’......仙子觉得,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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