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凤九皱起眉,心头难免有些怒其不争。
凤九:“姑姑那人那样对你,你还......”
浅浅转过头,语气幽幽。
白浅:“他若不将他欠我的都一并还清,又怎么能称得上是,两不相欠?”
白真了然,带着一群能言善辩的家臣去了归墟,再回来已经是十五天后,同他一道回来的还有天界的夜神殿下。
润玉是来宣旨的,归墟割地三千里赔于青丘,夜华上九重天受一万雷刑再加三重天火,以一月为期。
法旨很长,除开此案的审判结果还表示了一番对青丘的安抚之意。浅浅本就虚弱着,又跪了半日,更是听得头晕,起身时身子晃了一晃,差些栽倒。
前头的人稳稳的扶住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瓷白如玉,温热而有力。
润玉“仙子小心。”
清隽的眉眼映入眼帘,和着丝丝缕缕漫落下来的阳光,晨曦并不算刺目,反而有些纤尘不染的干净,叫人移不开视线。
浅浅怔了一怔,素色的袖衫慢慢从他手中垂散下来,嗓子微有些嘶砾。
白浅:“多谢殿下。”
接过法旨,岐黄仙倌来为她诊治——这自然也是天界抚慰青丘的一环。不过岐黄仙倌在为她把过脉后,脸色委实不算太好。
“司音上仙可是历劫在即?”
青丘之上的劫云日复一日的加重,她即将历劫这事在天界都已经算不上是秘密了。
但岐黄仙倌再次确认,可见慎重,也侧面说明了,她的情况真不算太好,甚至会影响到历上神劫。
浅浅一时无言,只能点了点头。
岐黄仙倌脸色凝重,屋里头站在一干与浅浅或亲或疏的神仙,无一不是位高权重。他静默半晌,委婉道:“眼下......似乎并不是历劫的好时机......”
气氛一时有些凝塞。
她自然知道眼下并不是历劫的好时机,否则墨渊师尊跟父君母母君也不会费尽心思为她在青丘之上设了一层结界,免得天道忽然就将她掳了去。
但这历劫之事,又岂是她说了便能算?
纵然强悍如墨渊师尊,都只能为她拖延一二。再看这日渐浓厚的劫云,顶多再有两个月,她就不得不去应劫了。
——与送死无疑。
这残酷的现实摆在跟前,任是谁也没办法再揣着明白装糊涂。
墨渊负手垂眸看向她。
墨渊:“既是劫数,岂有不应之理?”
狐君愣了一愣,正要开口,墨渊又继续道。
墨渊:“不知司掌天机缘盘的可是九重天的缘机仙子?”
浅浅吞了吞嗓子,视线不自觉在自家师尊面上流转,他微垂着眸,往日凛冽不可侵犯的面上无端便多几分无奈。
昆仑弟子皆是自应天劫,自开山立派来,便没出过一个借助天机缘盘投机取巧、升仙封神的弟子。她若这样做,无疑是要败坏昆仑的名声,置师尊的脸面于不顾。
浅浅一时心跳如鼓擂,心里慌张到极点,她想说些什么,墨渊却先一步按住她。
墨渊:“你是本尊的徒儿,不是给本尊充脸面的工具。阿音,你还有漫长的一生,不要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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