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历劫定在下月十五,住进十里桃林才几日,却已经有些不胜其扰。
烟尘散去,浅浅咳了两声。
白浅:“你这迷障到底是挡外头的人,还是想折腾里头的人?好歹咱们才是主人家,怎么半点没讨得好?”
折颜抱着酒坛堆到墙根,伸手为指,抚平坛上裂纹,自顾自摇着头道:“这是真真的主意,叫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你可别不领情。”
一旁的迷谷着了急,他脑袋本就不大,更见不得别人打哑迷,尽说些他听不懂的话,雄赳赳气昂昂地扯住浅浅的衣角,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难不成我们就看着他在外头撒野?什么都不做?”
又朝折颜努嘴,“姑姑受了伤没法出手,但这儿可是上神您的地盘,不好好教训他一下,您的脸面往哪儿搁?”
浅浅弹了一下迷谷光不溜秋的额头,嗤笑了一声。
白浅:“你倒会说话,狐假虎威呢这是?”
浅浅在青丘终日闲散,除开养伤便没什么事可做,前几日凤九刚从天界回来,她生得可爱,又是青丘之女,在天界人缘很好。青丘与归墟的事闹成这样,天界自然也是满城风雨。
不过火没烧到自个身上,大家存着的大部分都是八卦的心。夜华日日去诛仙台受刑,他身姿挺拔,样貌生得又好,在天界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俗话说,“美惨强”是人类审美的终极境界,现今夜华又有雷刑加身,三者皆备,可谓是风头无双
一夕之间,天界便传遍了他为爱受刑的消息,赚了不少神仙的眼泪。
青丘与归墟撕成这样,夜华讨了好名声,青丘便落不得好了,现在天界私底下都说白浅绝情得很,玩弄夜华的感情还不算,非得要人家人财两空才肯罢休。
对于这些言论,凤九自然是十分生气,当然她知道什么叫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些个流言蜚语,根源全在夜华身上,要解决,还得从他身上下手。
凤九怒气冲冲跑到诛仙台,夜华刚刚受刑完毕,正被神官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下行刑台,他面色苍白,额前两缕头发因沾湿了汗,湿答答贴在面上,瞧着一副分外脆弱的模样,看得周围一众女仙心都要碎了。
或掩着面,或皱着眉,或捧着心口,三分心疼,十分动容。
唯有凤九觉得晦气极了,她拨开人群,叉着腰煞神一般挡在夜华面前。
凤九:“原先说好的,两不相欠!你现在却这样,又是想闹什么?”
雷公电母刚收了神器,诛仙台上没了雷声,竟一下变得十分安静,偌大的诛仙台只有凤九一个人的声音在来回的飘荡。
半晌,夜华才慢慢抬起头来,他受过重刑,已然是有气无力,两条笔挺的眉毛耷拉着,只撑了小半会,头又慢慢垂了下去,仿佛是受了比雷刑还要重上百倍的伤,他的语气有一种悲寂到极致的心哀。
夜华:“两不相欠?我欠她多少,她欠我多少,命盘里怕早已乱作一团,数也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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