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中,随着叶冰裳将粥盛给最后一人,那人千恩万谢地离开。萧凛歉意地看着面色不是很好的黎岑。
萧凛:“抱歉,叶校尉,箬箬她刚刚得知宋舟之的死讯,想着他是你的下属,所以我才会带她来找你。”
黎岑沉默地摇了摇头,她有些失望、又有些惋惜和不解地看着箫箬,感情一事黎岑向来不通。
早在十几年前衡阳派掌门也替她指了一桩婚事,黎岑却是毫不在意,专心关门修行,那时魔道肆虐,她又哪来的闲心。
黎岑只记得,那人温柔地好似永远都没有脾气,温润清雅,长身玉立。
后来啊那人还是死在她的怀里呢,黎岑也只是亲手将他埋进土地,书上说尘归尘,土归土,这是一个人最好的归宿。
萧凛目光灼灼地看向叶冰裳,嘉卉颇为识相地拉着钟泰后退。黎岑和箫箬一个比一个心事重重,因此只剩下萧凛和叶冰裳。
叶冰裳:“我该回去了。”
萧凛:“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这就要走了?”
叶冰裳:“已是日渐黄昏了,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家中长辈责怪,失了体统了。”
萧凛这些日子在城外练兵,盛国的军营有一大半的规矩都是叶大将军和叶校尉定的。等回了城,想和未婚妻多说几句话,没想到,还有他们叶家的规矩等着。
叶冰裳忍俊不禁。
叶冰裳:“殿下说笑了。叶家规矩大,冰裳自幼习惯了。”
嘉卉:“叶家规矩再大,也没有三小姐大,就连景国的质子都要被她罚去跪冰。”
叶冰裳皱眉,示意嘉卉不要再说。嘉卉不甘心地闭了嘴。
萧凛:“澹台烬去跪冰了?”
叶冰裳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萧凛:“澹台烬虽是质子,却也是景国的王子,叶夕雾怎可如此折辱。罢了,与那刁蛮之人全无道理可讲,你坠湖之后,身体还未大好,今日早些回去吧。”
叶冰裳点头应是,随后走到黎岑面前,看她眉头簇成了一条横线,叶冰裳轻轻地问着。
叶冰裳:“大姐,你在想什么!”
叶葶“没什么,只是有些……责怪我自己,要是我没有失去记忆,或许衡阳公主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黎岑轻轻地,慢条细理的。透过瘦骨嶙峋的箫箬,黎岑仿佛看到了一个随时随地都洋溢着如太阳般灿烂笑容的闻溪,他们都是那么的年轻,一个风华正茂,一个死如死灰。
叶葶“走吧,回叶府吧。”
叶冰裳:“大姐,已日渐黄昏,我们应陪同祖母爹爹用膳。”
这是叶府的规矩,名其名曰是促进一家同结一心,实际上就是将叶冰裳排除在外,把她当做小狗一样逗弄。高兴了,他们便赏她几句话,不高兴了,也能拿她来消消火。
叶葶“好。”
看出叶冰裳眼底的渴望,黎岑没有拒绝,她也想请叶冰裳帮忙做件事。二人走进饭厅,黎岑一眼看见桌边为首的位子坐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叶冰裳突然伸手拦住了她。
黎岑有些疑惑,里面欢声笑语,想来他们在说些有趣的事情,叶冰裳此时进去不是正好。
“我们囡囡心底善良,又有担当,不愧是我叶家的子孙。不过赔罪道歉我看就不必了,万一冰裳病气还未去,被染上那就不好了。”
老人家慈悲为怀的声音响了起来,黎岑心下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就好像只是心脏被人轻轻捏了一下,有点酸酸的,也有点难过。
叶夕雾:“没关系,祖母……”
叶冰裳:“祖母说得对,三妹若是来向我赔罪,倒是看轻了我们姐妹的情分了。”
叶冰裳和黎岑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冲着黎苏苏微微一笑。黎苏苏一下子红了脸,站起来手都不知往哪里放。
叶夕雾:“大姐,二姐。”
叶冰裳:“三妹妹快请坐。祖母,是我不好,这几日带着病气,未能向祖母和父亲问安,今日施粥归来洗沐一番, 没想到却来得晚了,搅扰了大家吃饭,真是该罚。”
“囡囡,听到了没,你姐姐都说了不用去赔罪了。叶葶,冰裳,坐到泽宇那里去吧。”
叶冰裳牵引着黎岑走过叶夕雾旁边,柔柔弱弱坐下,叶泽宇端起碗恨不得躲到一丈外去。只是看黎岑坐在他旁边,无形之中的气压震慑地叶泽宇不敢造次。
叶夕雾:“澹台烬人呢,怎么没来吃饭?”
饭厅一下子安静了,老太太和叶啸疑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姨娘们也面面相觑。
黎苏苏看向春桃,春桃拼命朝她摆手。
她尴尬地闭了嘴,明白自己问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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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岑:存稿充足,加更条件在作者说,支持各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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