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欺负你了？

她的脑子里瞬间又冒出了一句话。“小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方绾绾猛地把手背到身后，胆法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动作很大，又来得突兀，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而怪异。棠少泽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绷着的表情也有了裂痕。

下一-秒，方绾绾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哥哥，对不起。”

小姑娘的语气怯怯又紧张，她似乎是真被吓到了，棠少幼的火气渐消，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又听到她语出惊人地冒出了句:“你不要打我。 ”

“我们……我们讲道理就好。”棠少泽又退了几步，不敢凑得太近，“ 我这次会听的，我懂怎么讲道理了……”

天色渐暗，一旁的路灯还未亮起， 显得棠少泽的眸色更加深沉。他定定地看着桑稚，唇稍稍抿紧，看不太出情绪如何，他也没有其他的举动。

这样的安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桑稚紧张又忧心忡忡地补-一句:“ 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棠少泽不以为然道:“我打你?

方绾绾看他眼，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不是吗?”

棠少泽笑:“我说不是 了吗?”

他的眼皮动了动，他突然注意到方绾绾净的校服上有个格外显眼的痕迹，位置在领口旁边，很明显是被烟灰烫出来的。棠少泽的目光顿，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缓缓凑近了些。

方绾绾却以为他是真要教训她，紧抿着唇， 神色忌惮，她认命地把藏在身后的手摊平，怯怯地放到他的面前。

棠少泽的喉结滚动了下，他指着她的衣领:“怎么弄的?”

方绾绾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这才发现衣服上被更出了个概述，地下重识地用指腹蹭了蹭，没蹭掉。

“小孩。”棠少泽低声问，

“有人欺负你?

方绾绾迟疑地点头。

“怎么不告诉哥哥?”

不想麻烦你。我哥也让我老实点，别给你舔麻烦。”方绾绾温嗽地道， “我没打算瞒着，回去会跟我爸爸妈妈说的。”

棠少泽耐着性子间:“有没有打你? ”

方绾绾想了想，摇头:“就拍了拍我的脸，拿了我二十块钱，然后让我明天拿钱去给她们。”

“你怎么跑那边去了?

“我朋友叫我去的。”想起夏知，方绾绾心情又变差了，音量随之小了些，“她觉得害怕，就叫我一块儿去。”

棠少泽的话里带了几丝疑惑:“她怎么不告诉家长?”

“因为那些人说，告诉家长就天天来我们学校找她。”他问什么，方绾绾答什么，“所以她不敢告诉家长。”

闻言，棠少泽半蹲了下来，与她平视，而后突然冒出了句:“把手伸出来。 ”他这明显不是要给她什么东西的样子。方文狐疑地看他，没动，半晌才伸出手。棠少泽抬手，猝不及防地打了下她的掌心，力道轻轻的，反倒像是在跟她击掌。方绾绾立刻缩回手:“你干嘛？”

棠少泽懒懒地道:“打你。

“小孩，听好了。以后谁再骗你去不安全的地方，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你也不能去。”棠少泽站直，揉了揉她的发顶，“听到没有? ”

方绾绾憋屈地道:“那你也不能打人。 ”

“怎么不能打人?”棠少泽低笑了声，“你要是不听话—— ”方绾绾的神情警惕。

他拉长音调，语气带了几分玩味:“哥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见时间不早了，两人也没继续待在原来的地方。

也没哭鼻子。”“这次图子还挺大?”棠少泽扶着她的胳膊，慢漫走出这条巷子，“被欺负无所谓:“反正没弄疼我。 ”

“你那朋友跑哪儿去了?”

棠少泽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他下意识检查她身上有没有没有伤口,皱着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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