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澹台烬就整理好了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干净的地方,他偏头看了一眼叶苍霜,依然卷在被子里睡得香沉。
秋分扒开帘子,轻轻喊了一声他。
秋分:“姑爷!姑爷!”
澹台烬快步走到庭中。
澹台烬:“怎么了,秋分?”
秋分:“二小姐在找你呢!”
澹台烬挑了挑眉,随后神色又低沉了下来,他敛眸,拢着宽大单薄的袖子点点头。
昨晚叶夕雾打得没尽兴,看来今日又要多吃些苦头了。
清晨的风有些凉,薄阳自东面升起,澹台烬迎着日光看去,光秃秃的树枝上站着一只黢黑的乌鸦。
澹台烬:“你不会一辈子停在叶府的,我也是。”
乌鸦:“嘎——嘎——”
旁边路过的下人看这位景国的质子,对着一只乌鸦说话,没人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真是奇怪,除了不和人说话,什么都说得上两句。”
“可不是嘛,快走吧,和乌鸦说话,一看就晦气。”
澹台烬轻飘飘地睨了一眼那两个嘴闲的下人,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禁颤了一下,像是枝头摇摇欲坠的梨花,他交叠双臂抱着手肘,存住自己身前不多的暖意。
叶夕雾:“澹台烬!”
澹台烬:“二小姐?”
叶夕雾:“你昨晚之后去哪里了。”
在澹台烬眼里,叶夕雾占有欲极强,几乎把他当成一个物件来看,而现在则是在质问他的行踪。
实际上叶夕雾只是在担心昨天晚上澹台烬会不会冻死。
毕竟她现在的里子可是黎苏苏。
澹台烬:“我是三小姐的夫婿,二小姐觉得我能去哪里。”
叶夕雾:“你对苍霜做什么了!”
叶夕雾差一点要抓住澹台烬的衣襟,只是心底对魔神的恐惧还是没有让她出手。
春桃说她原先还是蛮喜欢叶苍霜这个三妹的,虽然在叶府对她还唯唯诺诺的人不少,但是像这样懂事听话,还不和她抢男人的,只有叶苍霜一个。
叶夕雾可不管叶苍霜的生身母亲是景国人还是盛国人,她姓叶,那就是她的妹妹。
如今的叶夕雾倒不是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叶苍霜动了恻隐之心,而是怕澹台烬魔性大发,把对叶夕雾的恨转嫁到叶苍霜身上,让一个无辜的女子承担不好的后果。
澹台烬:“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三小姐允许我睡在屋子里。”
叶夕雾:“你……”
澹台烬:“二小姐放心,我是睡在地上的。”
澹台烬:“二小姐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叶府早膳要开始了,小心误了时辰。”
澹台烬语气稀松平常,可隐隐约约带着点刻意的疏离,说完扭身便走。
叶夕雾:“等等,你去哪?”
澹台烬:“二小姐贵人多忘事,我当然是做工去,不做工如何在高贵的叶府里活下去。”
澹台烬眸色淡淡,转身干净利落,他只要同叶夕雾多说一句话,就会被她逮到空子,想尽办法折磨。
跪冰,抽鞭已经算家常便饭,他来叶府不过半月,叶夕雾甚至让他徒手去更换炭盆里红彤彤的炭,逼他去吃各种腌臜东西混在一起的泔水……
这种羞辱他的事情,叶夕雾干得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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