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江喻的身体微乎其微地抖了一下。
作秀?不可能。
可惜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呢?他究竟是把自己当一个同学来看,还是一个和他同战线的战友来看?
江喻甚至来不及思考,鬼使神差地把红纸偷偷塞进口袋里。
另外两人见状一愣,也都藏在口袋里。
沈衡“哼哧哼哧”喘着背着大包进来,一眼就看见孤零零的四个杯子。
果然是处理掉了吧。
三个人见沈衡没有什么惊讶,心中了然,拿出影帝般的演技。
“咳……二哥,你干什么把杯子放桌子上荡灰啊,这还能用吗?”苏琴瑟皱眉表示嫌弃。
沈衡翻了个白眼:“小公主,洗一洗不就行了吗?”
见他们没有发现自己的小秘密,有一点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
……
闻笙自从婚礼泡汤后就回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住,之前在沈晨家住着,每天膈应得要死。
只能说身为侄女看见姑姑姑父还是有一点归属感的,所以闻笙又登门了——趁着沈晨不在。
沈复老了再怎么慈祥,年轻时候也是商界的翘楚,脑子聪明得很。
“姑姑,姑父,前阵子的事情对不起。”闻笙还是机械地笑着。
那笑很温和,甚至有一丝灵动,任谁看了都顺畅,
但苏悦分明看到那双漂亮的杏核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暗沉沉的,显得主人很疲惫。
沈复点点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既叫我姑父,便还是一家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会不清楚呢?沈晨那点心思自以为瞒天过海,早就被自己的爸爸和继母看得一干二净。
沈复不想管,也没必要管。
……
“所以说,”江喻捏了捏眉头“你们俩也要报T大。”
周萧和苏琴瑟点点头。
班长大人乖巧地举起手:“报告嫂……会长,霍景铭也要报考T大!”
“嫂会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稳定成了红色。
倒是沈二少的脸色煞白变成了铁青:“他有完没完——”
傍晚,苍穹积起厚厚的云朵,阳光撕开一条缝隙,倾洒而下。
少年们躺在山顶上望着,原本以为金秋相遇,盛夏散场的青春,长长地延续了下去。
青春永驻胸膛,少年热烈而明朗。
是夜。
木屋小,只有两个房间。上一次沈衡和周萧找借口在书房窝了好几个晚上,早晨起来不约而同地落枕,周萧还给感冒了。现在书房成了储物间,没办法住人,两个房间必须有一个给苏琴瑟。
意味着沈衡,江喻,周萧共住一个房间好几天。
周萧显然意识到自己有点亮:“我……拿了铺盖卷,我在客厅打地铺。”
拆台班长:“哦,这可是山上,明天醒了四周全是蝎子蜈蚣陪着你哦。”
周萧和江喻同时抖了一下。
“三个人住吧。”江喻发话。
四个人虽然忙里忙慌地把床铺收拾好了,但没有睡觉的意思,还是坐在靠门的过道上聊着天。
“会长,听说二少那天晚上喝多了以后回来你家,怎么样?二少喝了酒有什么不一样的?”周萧说。
不提还好,一提江喻轻而易举地想到那天晚上帮沈衡脱衣服时候无意间触碰到的某物。
江喻:……
“嘶……怎么突然好冷……”苏琴瑟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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