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磨砺

学习生活又恢复正常，苗百合和张红红依旧是学习迷，冯卫国该学的学，该锻炼的锻炼，有时候他们也三个人一起出去锻炼。

于敬华走了，转学了。

很快就到了初三，尽管苗百合的学习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灾难还是不期而至，

一天的中午，班主任匆匆来到教室

徐老师：苗百合同学，你出来一下，

苗百合疑惑地走出教室

苗百合：老师，什么事？

徐老师：你妈妈在医院，我去送你！

苗百合：老师，我自己去吧！

徐老师：快点吧！我带你去！

班主任骑上电瓶车带着苗百合来到医院，走进病房，她看到她的妈妈疲惫不堪的躺在病床上，她的爸爸半跪在床前泣不成声。

苗百合：妈，你怎么了？

孔令凤：百合，妈妈倦了，要走了，对不起，妈妈没有好好疼爱你！你怪妈妈吗？

苗百合：妈，你说什么呀？百合心里从来没有怪过你！

苗百合：爸爸，我妈什么病呀？我们去大医院好不好！

她爸只是哭！

苗百合：我去找医生！

苗百合冲到医生办公室

苗百合：医生，我妈妈得的什么病？

医生问她妈妈的名字，

苗百合：我妈妈叫孔令凤。

医生告诉她，她妈是障碍性贫血，也就是血癌，已经到了晚期，没法治了。

苗百合蒙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妈妈有这么重的病！她又跑回病房

苗百合：爸，爸爸，我们去大医院好不好？爸！

苗正德：百合，你妈妈的病十几年了，现在已经不管了。

苗百合：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大医院给妈妈看病？

孔令凤：百合不要怪你爸爸，我不愿治的，我们家没有钱，十几年前的手术费就二十多万，后期还得治疗，是我们这个家庭承担不起的。

苗百合：妈，我可以不上学了，我和姐姐一样去打工，挣钱给你看病。

苗正德：百合，你妈妈就是怕你知道了，再像你姐姐那样，不上学去打工，才不告诉你的！你别折腾了，来坐下来，好好陪陪你妈吧！

无助，无奈，苗百合不认命地在那里跺脚！她终于知道了爸爸为什么让着妈妈了，她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脾气那么坏了，都是因为病！都是被病折磨的，她还处处给妈妈作对，常常嫌妈妈好吃懒做！

苗百合：爸爸，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可以买房子，可以去贷款，我们带妈妈去大医院，好不好？

苗正德：百合别折腾了。医生说你妈撑不过今晚了！

悔，后悔！怕，害怕失去妈妈……苗百合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就觉得心里有很多虫子在撕咬她的心！

苗百合：爸爸，求求你想想办法吧！

孔令凤：百合，来，到妈妈这里来了！

她妈妈向百合伸出了手，她爸没舍得离开，只靠一边让了让，百合过来，握住了妈妈的另一只手

苗百合：妈，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该瞒着我，什么都不如你重要，我们可以买房子，我可以去打工，你怎么可以不去治病呢！

孔令凤：妈这病治不好！花了钱也治不好！

苗百合：医学早已发展了，我和姐姐都可以给你捐肾，捐骨髓，

孔令凤：我知道，但是，那也治不好，我早就问过大医院的医生了。

孔令凤：百合，你去给妈买杯五谷豆浆吧！

苗百合：好，妈，我这就去买！

苗百合匆匆地跑到街上，可这已是下午，根本没有豆浆了，她跑到一个早餐店里，央求半天，一个中年妇女心软了，答应用豆浆机给她打杯，她焦躁不安地等着，四五分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像过了几年！

当她匆匆地感到医院时，她还是呆住了，妈妈嘴里，鼻子里都喷出了暗红的血，眼睛紧闭，头歪在一边……

她爸看到她回来了，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

苗百合：爸，你不能这么残忍，不能丢下妈妈

苗正德：你妈妈，已经走了，她不想让你看到她死后的样子！

苗百合：爸，我妈刚才还好好的呢！

苗正德：那是回光返照！她已昏迷两天了！

苗百合：爸，我接受不了，我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时百合的姐姐匆匆赶来

姐姐：爸，我妈呢？

苗正德：大妞，你妈走了！

姐姐：爸，我只所以在邹城工作，就是怕见不到我妈的最后一面，结果……

苗百合：姐，你知道咱妈有病？

姐姐：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向很多医生打听过，妈的病无法可治，就是花再多的钱，也没用！

苗百合跺着脚哭起来，她姐姐却冷静的站在那里！

苗正德：大妞，想哭就哭吧，别憋出病来了！

姐姐：爸，我的泪早已流干了，我妈享福去了，我们还得活着！

他爸爸看了看她，叹了口气！

苗正德：你妈妈没等到你，但咽气前她让我告诉你，找过对象结婚，好好地过日子！不要心高气傲！

姐姐：爸，我的事不用你问，你照顾好自己，我供应百合上学。

苗正德：不用，我会供应百合上学的，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吧！

然后，百合姐拿出来一万块钱交给她爸说，

姐姐：爸，给我妈办个体面点的葬礼吧！

他爸边接钱边说

苗正德：好吧，我也想让你妈体面地走！

苗百合第一次面临这样的生离死别，她内心里充满了恐惧，无奈，心痛，自责，一直到葬礼结束，她还没回过神来。

葬礼的第二天，班主任和冯卫国，张红红来接她回学校。苗百合看到张红红时心里一酸，张红红上前抱住了百合，两个人放声大哭起来。

她爸爸过来说

苗正德：百合，别让你老师他们紧等着，你回学校吧！

两个女生分开了，苗百合看着她爸说

苗百合：爸，你一个人在家行吗？我在家再陪你两天吧

苗正德：说什么话呀？你爸又不是纸糊的，走走走！

苗百合跟着老师他们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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