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懵了一阵,心想,这估计就是婉拒的意思了。
他很无奈地看着我,我偏过头去,没说什么。
事情发展得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连失望和伤心的情绪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是鼻子不争气地泛酸。
“……那只灰兔子……到底哪里好了?”他身子往前探了探,见我的确没有掉眼泪(啊……这么说就很不争气啊……),才松了口气似的转回来。
我忍着一阵阵酸涩,努力勾了勾嘴角,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哪儿不好了吗?”
他叹了口气,看样子是被我搞到没辙了,罕见地露出了不知所措又犹豫的神情。
我见这人迟迟不作任何反应,彻底没有再抱有什么希望,低下头去一字一字地默读语文课本,看着一个个笔画在眼前千变万化地组合成不同的字眼,连起来却没法在大脑中拼接成句子。
过了一会儿,我又一次抬起头,用一种异常轻松的、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向他确认:“灰兔子是不是打算去找其他白兔子玩了?”
我想,只要他说是,我就不要有任何希望了,第二天就去申请调座位,然后这辈子都不要想起这回事了。
然后我听到他说:“是……”
我一窒,手指不由得攥紧校服袖子,心脏撞击得胸口一阵阵疼痛。
“……但是,”他探身趴在了桌面上,“这只白兔子机会会更多喔。”
我猛地抬起头看他。
他又恢复了之前一副很欠的表情,笑着用右手食指点点桌面:“……你记不记得早上我跟你说的那个词?”
我张张嘴,不知作何反应。
然后我大脑里一下子懵了,身子僵硬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脸上的滚烫感倒是异常明显。
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太丢人了,一边在下课铃打响的瞬间从座位上弹起,逃跑一般地溜到走廊上,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傻笑出声。
……第二节课时,这人曾一脸无所事事地凑过来,问我相不相信“日久生情”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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