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孤云阁隔海相对的山崖上,释情和钟离并肩而立,观望海上战况全局。
倏而暗沉中出现一线冷白,将乌压压的天际与雾蒙蒙的海面分割,寒气将扑来的巨浪冰冻阻拦,冻结出一面寒冰的墙。
那顷刻间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让释情脸上有一时的惊讶。
稍微平寂的大海再次翻涌起来,被打入海底的跋掣重新袭来,但气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凶猛,显然余力不足。
释情随即笑道:“看来他们已经控制住局面了,取胜只是片刻的问题。”
“的确,千岩军与船队相互配合,旅行者作为奇袭,如此形势,战局已定。”
虽说对空他们非常有信心,但此时亲眼见证,钟离才能说自己真正放下心来。
海上的战局已经不需要他们关注。
释情一抬头,看他这么严肃,就凑近,抓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你对那个叫作空的少年,评价就那么高?”
“仅是作为旁观者的一个客观评价罢了……”钟离下意识答话。
手背上传来更重一点的感觉,男人像是才明白过来,手中反客为主与他十指相扣。
他叹道:“阿情,不要误会。”
“怎会。”释情有心和他作弄,“我可不是那么狭小度量之人,帝君大人冤枉我呢。”
“海水浩荡,容纳百川,阿情身为海之魔神自然是心胸宽广,但我为何感觉我的伴侣在吃醋?”
他熟练得,真是完全知道怎样会哄自己开心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就勉为其难有一点点醋意就是了。”
释情含糊不清地哼出几个音节,带着心满意足,全部都融进这雨里。
再接着用空闲的那只手揪着自己的衣衫,满眼纯情与无辜,“先生,我湿了……”
此刻的他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霓裳花,花瓣上携着清晨最晶莹的露珠而娇嫩欲滴,将清澈与娇娆协调其中。
这揣着酥软的语调诱惑自己的模样,钟离看过多少都如最初般为之地动山摇,旌旗冉冉。
那身衣服也是他亲自挑选,没想到沾上了水滴反而变得半透明起来,将青年的身形完全勾勒,颜色深浅一看便知。
释情在钟离深邃的目光中贴过去,把话说全,“先生,我的衣服湿了。”
他独爱这样断句,从前就是。
含情脉脉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一点都不为自己戏弄他感到亏欠,甚至得意的很呢。
钟离好像故意煞风景似的,“既然雨水打湿了衣衫,就需要及时回去用热水沐浴驱寒。”
释情当下想说若是着凉了发热,另有感受,可按照男人的脾气,怎么都不可能为此冲动。
摩拉克斯那自控力,有时候真挺可恶的。
他只好改口,“我沐浴,那你呢?”
“我来烧水。”
“那会不会太累了?不如我们一起,还能省一半的柴火和力气。”
“阿情……”
“先生听话。”释情及时打断,抢了钟离要说的话,捏了捏他的脸颊。
“你方才不久可是说过任凭我处置的,一定不会出尔反尔,而且再耽误下去,我可就真的着凉了。”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样,一阵寒冷的强风从海上吹来,险些把钟离手里的伞掀翻过去。
释情还真的打了个寒颤,往钟离身边靠,试图汲取一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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