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天之魔神阿罗多纳死了。
巨大的岩枪投来之时,他甚至毫无抵抗之力。
魔神的身躯化成水流汇入云来海,顷刻间,海中狂风大作,海水呈现翻滚沸腾之势。
海中的魔物顿时因此躁动起来,它们听从魔神的号令而来,意在摧毁璃月港,魔神死亡时散逸的力量令它们陷入狂暴之中。
嘶吼与哀嚎荡于沧海雾天。
疏散到天衡山的人们痛苦地捂着耳朵蹲下,“这声音……耳朵好痛!”
雨势愈急,声音如急促鼓点般嘈杂,却无法抵挡海中魔物的吟啸。
那些凄唳的嚎叫似乎不需要媒介,即使捂住耳朵,依然能够听见,仿佛从精神中传递,折磨着脆弱的神经。
有些扛不住的人耳中已经流出鲜血,极大的疼痛让面容都有些扭曲。
瞬息之间,许多人倒地不起。
“轰——”
剧烈的声响过后,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与轻柔悦耳的琴音徐徐传来。
迷茫的人们放下捂住耳朵的手,痛苦消失,治愈的乐曲抚慰伤痛。
不知何时出现的九根擎天菱柱镇守周围,形成了牢固的屏障。
金色的符文屏障无边无际,将他们笼罩其中,空气中流淌的温暖力量驱散被阴雨浇透的寒冷。
留云借风真君回头一望,两道清丽的身影一同停在天衡山上,“歌尘,归终。”
歌尘浪市真君斜抱长琴,微微颔首。
归终长舒一口气,与她对视,“还好赶上了。”
另一边。
摩拉克斯将长枪收回手中,哪怕及时压制了阿罗多纳死时分散出的魔神残渣,仍旧有所遗漏。
海中的生灵原将魔神视为信仰,义无反顾地追随他汹汹来袭。
却不知他们的神明从来没有为他的信徒考虑过,甚至受到的污染也是因为信仰的死亡。
削月筑阳真君一样目光沉沉。
“帝君,云来海的情况不妙,阿罗多纳死后的魔神力量让海水无法平息。”
“哪怕将海中魔物击退,海水依然会冲毁璃月,一旦过了天衡山,之后的平原恐怕更加无法抵挡洪流。”
摩拉克斯比他还要明白情况的糟糕。
海中的魔物像是失去了控制,陷入无尽的毁坏与癫狂之中,毁灭,杀戮,唯有如此才能让突然暴涨的力量有所宣泄。
直到它们筋疲力竭,或者无法承受爆体而亡,海面浮满尸体残骸,才能罢休。
“交给我吧。”
青年的声音在喧杂之中显得那么飘渺空灵。
男人对他的声音熟悉不已,熟悉到刻进骨子里,“阿瑞多泽……”
他是海之魔神,让大海平寂的方法无非是用他自己的力量镇压,摩拉克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就能知道。
男人握紧了手中的岩枪,再没有说话。
他的态度很明显是不同意自己的打算,阿瑞多泽弯着眸子笑了笑,似乎不想要改变自己的主意。
大海很痛苦。
正如此刻他的心脏仿佛在灼烧。
双方僵持着,眼看海中局势愈发严峻。
阿瑞多泽叹了口气,笑道:“本来还想等你夸一夸我的,但这样下去,时间便不够了。”
那漂亮的面容此刻的笑格外刺眼,摩拉克斯沉声,“阿罗多纳留下的残局不需你来付出代价。”
“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止一种——”
“但我这种是最立竿见影的不是吗。”青年打断了他的话。
“摩拉克斯,我也很自私,至少这种方式能让我在你漫长的记忆之中无法被替代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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