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身后男人的一声低笑,释情那纤细手指在月光下白得像发着晶莹的光,他伸手在男人手臂上抹过,留下些许凉意。
耳边的发丝被撩开,钟离的轻吻随之落在耳后,一边还不忘说着,“具知长夜苦,欲羞还催促。”
男人像是在报复他方才的刻意引诱,低闷沉稳的嗓音响在耳侧,说话时湿润的唇瓣碰到耳廓带来凉意,让释情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一句接一句的话落在他耳朵里都变了意味,钟离又是如何说得出口,还用那样正经得仿佛读书一般的语调。
释情不得不软下态度和钟离求饶,声音甜得腻人,“先生、帝君……”
“摩拉克斯你饶了我,我下次不再有意招惹你了。”
身后的身躯炙热至极,他挨上去都觉得滚烫,对方的皮肉擦得自己后背泛红泛疼,青年嘴里说着怨着,身体却和言语不符地往后靠去。
“嗯?”钟离对此却发出一声疑问。
他深知释情秉性,每当敌不过时就这般向他求饶,过后记性是一点都不长。
钟离尚未离开释情耳边,声音不免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招惹我,那阿情又欲招惹何人?”
释情受不了了,一个劲地摇着头,“没有、没有别人……只有你。”
从来不可能有别人。
自己目光追随的、身心迷恋的一直都只有这位的神明啊,他就是自甘堕落,就是放纵自己,愿意深陷其中不自拔。
没办法,谁让他是摩拉克斯呢。
释情转了个身与男人面对面,抬手勾住钟离时弄掉了他的发扣,发丝在他们两个人躺倒下来后缠绕起来,不分彼此。
他略略平复呼吸,笑着,“倘若你不相信,怎么还不快点向我求证?”
“顽劣。”钟离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往脖颈处挂,“稍后怎么都随你,唯独别叫停下。”
得了一丝喘息的释情显然又不怕他了,眸子里明晃晃地挑衅,“我怎么会叫停,只会说不要浪费时间、啊!”
“如你所愿。”男人声音中还有没藏起来的笑意,叫释情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没有机会细想,脑子又晕乎起来。
窗外树杈上的团雀忽而抖了抖羽翅,朝旁边的伴侣靠近,两个毛绒绒的身子相互贴着取暖。
后半夜的月藏进云层后面,世界便落入了黑暗中。
有道是:
又闻捣药杵,哀声歇而复。
惊觉云岫出,天白如鱼肚。
……
原定计划休息一晚以后,第二天就启程前往蒙德,但或许是因为改了此次行程的目的地,钟离在早上又到台前和菲尔戈黛特续了房。
释情是到了午后才彻底清醒过来的,他拖着倦懒的身子推开门走到露台上时,迎面碰上了坐在栏杆上沉思的护法夜叉。
魈:我想逃。
两人的视线甫一对上,青年怡然自得,夜叉浑不自在,昨晚那些动静犹在耳旁,叫魈撇开脸错开视线。
释情倒是只觉得夜叉青涩的反应确实十分有趣,摩拉克斯座下最骁勇善战的大将是比摩拉克斯本人的反应要扭捏得可爱。
他走到魈旁边站定,扶着栏杆向远山望去,“这里的风不错,能让人静下心来想事。”
——
3.31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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