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是你?”
当喀秋莎从最高级别的监狱离开后,她遇到了曾经的熟人。
既是同乡,也是故友,如今却……
不如不相识。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说句实话,喀秋莎的确并不感到高兴。
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人,不是个能让知情人感到安心的同行者。
相反的,他只能带来提心吊胆,无尽的猜疑和混乱。是个麻烦的制造人、漩涡中心,一直在算计什么的神秘主义者。
喀秋莎先前不觉得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哪里不好。
彼之敌寇,我之英杰。
她是为了陀思的才智而感到高兴的。
但到了如今,喀秋莎却也还是生了疑心。
喀秋莎:(这个人,到底抱着怎样的目的?)
喀秋莎并不清楚对方的来意。
但是——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强大,那是超规格的强大,足够支撑起她的从容,碾碎一切杂念。
所以,喀秋莎也没有太焦心。
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放弃比较好。”
“……”
这个人竟敢!
喀秋莎神色冷酷地说:“你还是死掉比较好吧。”
同时,她在心里平静地想着:要是对方早早死去,在那场惊天动乱前离开,自己就会一直念着他的好,而不是变成现在这般——
物是人非的可恨模样。
既然怀念过去,也无法改变事实。
谁还会选择念念不忘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曾经的你,是带来联合和团结的人。”
“哪怕是你的敌人,你也给他们带去了团结。”
“为了共同抗衡你的存在,连敌人们也受到你的影响,不得不走向团结。 但是,现在——”
“大家已经不需要这些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停下来吧,喀秋莎。”
不需要?
——他在开什么玩笑。
喀秋莎冷淡地注视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她说:“你需要付出代价,因为你的狂言。”
“这是一个惩罚,也是一个提醒:不要挑衅比自己强大的存在。”
陀思妥耶夫斯基平静地表示:“没关系哦。”
明明他的嘴角和眼角都出现青紫的印记,身上各处传来剧痛,陀思妥耶夫斯基却笑了。那是相当灿烂的笑意。
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好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要是直接被无视了,完全不被看在眼里,哪怕是我,也会觉得苦恼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由想到:如果换作曾经的喀秋莎……
她确实会这么做的。
——傲慢。
拥有一切人们渴望的终极力量。
登峰造极的异能,千锤百炼的体术,坚不可摧的信念。
那时的喀秋莎,简直是毫无破绽的极致。
可现在……
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了说真话而付出的代价,叫做牺牲,叫做成全。”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成全了我。”
喀秋莎:(……)
喀秋莎:(这个家伙。)
喀秋莎停止了单方面的教训。
雪静静落下。
她微微低垂了眼帘,通身气质仿佛也染上冬日的萧瑟冰寒。
凛冬的风雪,仿佛栖宿在她洁白的睫羽之上。映衬出一种纯澈宁静的、洁白无瑕的美感。
——仿佛雪中晶莹的玉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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