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的神情,镇定、安稳。
如果是一位普通人看见了此时的她,他很可能会说:“那是稳重和可靠的气场。”
“是值得信赖的证明,是一件好事。”
但果戈里,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他直直地盯着喀秋莎,注视她态度的变化。
喀秋莎身上那种飘忽感的消失,让果戈里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他焦急地问:“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放弃自由?他们怎么可以那么专制?”
随之,果戈里的脸上,真的滑落泪水。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真切和热诚,好似对于某种不幸感到发自内心的难以忍受,也仿佛他真的共情了喀秋莎。
喀秋莎:“……”
喀秋莎:“欸???”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作为被同情的对象,喀秋莎完全不明白果戈里的心路历程。
他看上去在为了她而哭。
但是——
喀秋莎:(我哪里有着所谓的不幸,会让对方流下眼泪的呢?)
喀秋莎:(完全没有。)
这么想着,喀秋莎平静地下了定论:啊,是那个吧?魔术师为了掩饰自己真正动向,而转移观众注意力的小花招。
“你在想什么?”
她这么问了,却没有听取对方答案的意思。
喀秋莎径直表示:“不管你曾经在想什么,怎么想的,甘不甘愿走上那条路,如今又有没有改变的想法……那些很重要,可只是对你重要……而我的想法?”
“你得开始思考我要求你想的事情,用我规定的模式。”
“准备好了吗?”
她不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这只是一个通知。
——单方面的通知!
处于绝对劣势的果戈里,没有拿到拒绝的权力。
……
怎么可能准备好了?又怎么可能接受嘛!不可能的!
——太过分了。
果戈里心想。
可惜的是,哪怕将这句抱怨诉之于口,也不会让事情的发展方向如他所愿。
团队合作和集体生活,究竟是什么魔鬼日子啊?!?
一开始的时候,队里不止有果戈里一个刺头,
但是,其他人没能坚持很久,马上发生了转变,变得习惯服从,习惯协同。
果戈里不在乎别的刺头。
他也不认为,同样是刺头,对方就是自己的同伴。
事实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叛逆,坚决不合流,选择了特立独行,反而会给他一种浅淡的满足感。
同样选择特立独行的家伙,根本不是同伴,是竞争对手啊!
果戈里:(我是特殊的。)
但是……
那个带着帽子、身形纤细的同龄人,出现了。
他这么说:“与其说你是被大家排挤了,倒不如说,是自己主动排挤了所有人。”
果戈里懒得搭理他。
自从来到这里,果戈里就不想搭理任何人了。
对方也不在意果戈里消极的态度,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果戈里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径自离开。
果戈里:(烦人。)
看着果戈里的背影,陀思妥耶夫斯基并不生气。
他的目光幽深,仿佛已经有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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