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
喀秋莎这么问:“你会向上帝祈祷吗?”
明明是她提出了问题,却没有给予太宰治回答的机会,也不曾观察过他的回应。
好像那无关紧要,她只是在自问自答。
只听喀秋莎紧接着承认:“我是认可的。”不过,她又忽然转折,否定那些话最开头的部分:“可是,偏偏我是不信上帝的。”
喀秋莎:(愿上帝?)
“上帝不存在,人们只是假装上帝存在而已。*”
让落地的旗帜高升,破碎的联盟重建,腐烂的信仰新生……
再无可能!
上帝也做不到的。
不止如此,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真的那么不容忤逆,恐怕都不会允许这个故事的开始。
祂甚至不会允许我们这样的逆神之人存在。
“不信的人,不是耶稣要定他们的罪,是他们的罪已经定了。”
喀秋莎想到这样的经文。
在里面,很有精神胜利法的意思。
喀秋莎:(可不管祂是否允许,我们终究还是存在了。)
因此,所谓上帝的神圣和天命,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东西罢了。披着人类幻想出的华美外衣。本质则是泥胎木塑。
“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仅有的,也要夺过来。”
祂这么说着。
——但是!?!
喀秋莎:(我拒绝。)
总有人会拒绝。
神明,不过是人们心灵脆弱时刻的依托。
太宰治回应她:“上帝,因人而存在。”
“也就是说,选择信仰上帝,就是选择信仰创造上帝的人。”他答的时候,是笑着的。
仿佛看到了喀秋莎内心如出一辙的话语。
上帝因人而存在。
太宰治:“人,却不是因为上帝而存在的。”
喀秋莎:“是啊。”
“可是呢……”在说下一句话前,太宰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嘶。好疼啊!你下手怎么不讲轻重的。”
“可能是伤到了隔膜。糟糕,肋骨是不是也出现裂片了?”
太宰治神色幽怨,大喊道:“——回不去啦!”
所有人。
所有故事!
已经画下句号的历史,不再逆转。
不该颠覆。
太宰治仿佛听到了学校临时放假的事实一样,迫不及待地喊道。
“结束了!”
“根本回不去啊!”
“你乐意接受也好,固执地拒绝现实也罢,但事实就是这样的,它不会因为你的抗拒就向你低头。”
太宰治:(织田作。)
太宰治:(我知道你不会怪罪我的。)
甚至可以说,如果织田作真的复活,反而有可能……
想让他复生的,并非死去的他。
而是活着的自己。
太宰治明白这一点。
太宰治:(该放手了。)
他突然“呜呜”地哭起来,没有任何预兆。让人摸不清头脑。
喀秋莎却不曾流露半分疑惑。
“咔擦。”
太宰治哭得太用力。
太宰治吐了吐舌头,想到:骨头好像都移位了。重伤的人需要保持不动,避免二次伤害,果然是有道理的。
喀秋莎抬起了手。
——想要遮挡太阳刺眼的光芒,太阳却根本没有露出面容。
于是,她只能改变动作,向天空的方向伸出手。
仿若一次无望地挽留,或是悲哀地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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