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法捷耶夫摇了摇头。
他赶紧解释道:“并不是那样的。我只是……”
“我知道。”
喀秋莎想着:他将自己的一生毫无保留地奉献,近乎被驱赶似的牺牲,却认为我应该拥有选择的自由。
选择放弃的自由。
选择不再煎熬和痛苦的自由。
过去的每一秒钟,仿佛都是在远离那个理想。
喀秋莎:(真的能做到吗?)
这种无望感和挣扎感,反而会越来越沉的。
“我知道啊。我只是仍旧这样选择了,仅此而已。”
已经失去了活着的躯壳,仅留下残魂的法捷耶夫,没有能力多做什么了。
在最后的时刻,他只能告诫道:“别相信魔人。”
对此,法捷耶夫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但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人就是证据。他那天然带着魔性的才能,已经足够让人忌惮。
终于是忍不住了,喀秋莎笑着流下了眼泪。
“嗯。”
喀秋莎:“我知道的。”
“好歹也和你进修过情报能力,做过情报部的工作。”
“别把我看得像是百合花一样纯洁无瑕。”
喀秋莎觉得有些无奈。虽然她是比较喜欢直来直往,但这不表示她只能直来直往啊。
绕来绕去的心思?
猜测起来是有点烦,可也能做到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他想要创造一个无异能力的世界,也难怪他会盯上我。”
说到异能者,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喀秋莎·阿尔洛夫斯卡娅·图曼诺娃。
任何绕开她去谈异能极限的人,都是无知无畏的愚夫。
“他大概认为,异能就是原罪。”
喀秋莎:“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喀秋莎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人在百感交集的时候,总会尽可能联想更多的信息。包括使用全名称呼,而不是平日里的简称。
“这个人,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我看见的事实,可能都是他的表象。”
“我可没有轻敌自傲。”
“有好好地观察和揣摩的。”
“我知道的、我推断的、我想象的,可能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事实上,他可能并非希望这样的未来。”
“无异能者的世界,那只是个幌子,真实的目的未明。”
“但我也不在意。”
“当河水流尽的时候,石头总会露出它的踪迹。”
喀秋莎:(我等得起。)
好自信。
就该这么灿烂的。
法捷耶夫欣慰地笑了。
这样,不就好像的回到了从前一样吗?
回到了那段骄傲的岁月!
……
“你死得太早了。”
“一个人什么时候死,都是太早了。”
法捷耶夫不在意地回答。
“所以,你错过了真相。”
“如果你活着的话,就会看出来的。”
法捷耶夫目光温和地凝视喀秋莎。
“什么?”
“直接告诉我吧。”
亚历山大·法捷耶夫:(我的时间不多了。异能者,也是存在极限的。唔。这条规律,仅限于喀秋莎之外的普通异能者。)
法捷耶夫意识到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
这么说有点不恰当,因为他其实早就死去了。
而现在?
文野:万物皆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