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尚未入冬,你竟已经用火盆来取暖了,想必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干嘛这么着急来京城?你说你来了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你让我该怎么帮你呀?”
......
“忠义在于心,不在于名!虽然我当初只在赤焰军中待了一年,但是我足以相信林氏的忠义,相信你啊!告诉我,当初梅岭一役,现在还在多少人存活下来?”
“除了我,你认识的只有卫峥一个。”
“七万人啊,小殊,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殊……林殊?!
这个名字如今有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这些后来上任的官员,在当初或是比林殊稍大一些,或是比林殊稍小一些,但都是听过林殊的,甚至有的人还崇仰过、遗憾过。
他们不由得有些恍惚。
梅长苏是林殊……
一袭白衣,低眉浅笑,体弱多病的梅长苏是那个鲜衣怒马,明亮张扬,从不畏寒的林殊。
何等的荒谬……
林殊是谁?
林殊他骄傲张扬、争强好胜,是那银袍长枪、呼啸往来从不识寒冬雪意为何物地小火人,是喜则雀跃、怒则如虎,从未曾隐藏自己内心任何一丝情感的赤焰少帅。
可梅长苏又是谁呢?
梅长苏他低眉浅笑,语声淡淡,没有人能看透他所思所想;他总是拥裘围炉,闪动着沉沉眸色算计险恶人心;他的脸色永远苍白如纸,不见丝毫鲜活气息,他的手指永远寒冷如冰,仿佛带着地狱的幽凉。
他就象是一团熊熊烈火被扑灭后余下地那一抹灰烬,虽然会让人联想到曾经存在过地那团火焰,却再也没有火焰的灼灼热量和舞动地姿态。
他们有想过梅长苏不简单,可是……梅长苏怎么可能是林殊?!
新臣首先看向老臣,老臣都没有任何震惊之色,只有感慨,毕竟当初那场寿宴足以说明问题。
新臣再次看向言候,又看向纪王,他们目光发散,热泪盈眶,新臣还是第一次见到言候和纪王的情绪如此剧烈波动的时候,他们似乎都在追忆着什么,他们也早已经知晓!
新臣随后想起,当年与林殊一同的靖王,也就是当今的陛下,萧景琰笔直地坐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静太后无声地擦拭着泪水。
萧景琰感受到了这些视线,只是叹了口气。
太早了,知道的太早了,他们的印象还没有转变过来,等到后面他们就会知道林殊他骨子里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
虽然不是自己以为的打碎了再拼起来却还可以跟原来一样的那个小殊,但他终究还是小殊,林家的小殊,满腔的热枕从来没有泯灭过。
穆青不可置信地念叨着:“他就是林殊?我还以为我姐终于放下了。”
想了想,穆青又自语道:“怪不得我姐一直都忘不了他。”
言豫津猛然想起当年九安山春猎之时,梅长苏沉吟反问: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参加围猎的时候,是谁教的你规矩?
言豫津呢喃着,“怪不得,原来如此……”
林殊哥哥,你是不是就一直这样静静地看着别人怀念过去的自己,看着林殊活在别人的记忆里?
此时反应最大的是萧景睿,那是他天天跟着的林殊哥哥,是当初教了自己射箭就会让自己高兴一整天的林殊哥哥。
并非是梅长苏是林殊让他觉得不能接受,而是难以置信,此时梅长苏的种种劝解都浮现在脑海。
他说:“下次心里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你的教养已经过剩了,就算让你随心所欲,你也干不出什么出格儿的事情来。”
他说:“自从你我相交以来,你对我一直是赤诚相待的,在这一点上,是我愧欠你。”
他说:“景睿,我很抱歉。”
林殊哥哥,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
吾慕之人,吾待以诚,期以诚相还。还,当庆幸。否,亦不必悔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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