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韩国去日本巡演的时候,我们还是匆匆忙忙搬了家。这本来就在很久之前定好的事情,因为各种行程忙碌到现在才开始搬家。
这次搬家成员们依旧是住在一起。这似乎已经成了不用询问开会的必定事情,搬家提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有密密麻麻的线将彼此串了起来,让人想不到也说不出要分居的要求。
我们搬到了南江洞,这地方,是上辈子记忆里没有的小城市。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和记忆里小时候的家乡没有什么区别。住进新家的第一天夜里,我和明浩哥出门去拿炸酱面外卖。当时天乌乌黑着,皎月托着以至于它不成了墨色,我指着没有多少人来往的马路,笑着问他:“你看这里,像不像我家的马路,那路灯也像,那树也像,哪哪都像。”
明浩哥轻声问我,是不是想家了。
我摇摇头,抬头看着月亮:“不想,只是忍不住会回忆小时候而已。”
小时候,是与当下可媲美的幸福。
我不想家,只是想念小时候存在过的、真切的欢乐而已。
……
日本巡演比韩国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安可的歌曲,韩国是《very nice》,日本则是《call call call》。日本场的氛围很火热,和韩国最后一场的气氛几乎不相上下,我压榨所有的力气,就连最后一丝也不留,全然留给了舞台。
第一天演唱会结束后,俊辉哥摸了摸我的头,说我怎么这么拼。我缓着气,过了好一会才回他
“因为,我觉得很幸福。”
俊辉哥揉了揉我的头,笑了笑不再说话,反倒是灿哥过来给了我几颗糖,夸赞了几句就拉我去拍摄要上传Tik Tok的视频去了。
在日本我特地抽了空去看凉城的演出,她们排的剧目是《源氏物语》,我没有和哪一个成员一起,而是单独一个人买票,静静坐在角落看舞台上的灯光璀璨,听舞台上的歌声凄哀婉转。看着看着,我盯着某一处不散的灯光,思绪开始涣散。
带着温度的亮色拆分成了丝丝碎碎的粒子,粒子纷飞褪去原本的颜色成了灰白,灰白堆砌出连绵的雾遮在眼前,其中有风雨撕裂。
轻轻眨眼,剧目谢幕。
我恍惚着,随着人群离开。攥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低头去看,几条无关紧要的推送消息下是净汉哥的消息:“十四诶,剧目看得满意吗?今天累了吧,记得好好休息呀~”
指尖敲敲打打,我笑着回了一句同样温馨的问好话语,随后,又和凉城发消息,说我今天看她演出,很开心。
她没有立刻回复,我也不大在意,打了车就回酒店去了。
日本第二场演唱会,灿哥人不舒服,整个人都很低气压,怕演出效果不好对不起粉丝。我因为腰痛的缘故,也没有什么好心情。怕灿哥自责,我一直想方设法开导他,虽然我嘴笨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但还有慧琳姐姐在,说了一番灿哥心情好了不少,也不抱着过分自责的心情了。
彩排的时候,我腰痛得实在受不了了,简单的舞蹈动作都做不出。痛意剧烈铺成灼热的一块,紧贴血肉骨骼,尖尖倒刺冷漠地刺透每一条神经。实在没有办法了,眼见快到了正式表演,我忍着痛打了封闭针。
顾及我的身体状况,今天演唱会我没有怎么被叫出来互动跳舞。即使打了封闭,我也很难受,在灯光与镜头看不见的角落,只挂在胜宽哥身上缓解不适感。
表演完我被胜澈哥马上带去了医院,一通检查下来,竟然要去做手术。病因是昨天彩排时我不小心踩空升降台砸到了腰部,当时因为跌落高度不高,被砸淤血的手背远比腰要疼,我才不当回事,如今拖了一天,痛成这样也是正常。
我很怕开刀,很久很久之前的噩梦里,冰冷的手术刀与刺鼻的酒精味道是常客。但这一场手术我不得不做,因为我的脊椎,有了数不清的裂痕,它们似乎还是黏连的一体,却随时会碎成一片。
胜澈哥陪着我,他神情不是很好,满是憔悴疲惫,妆容还没有卸下也无法掩盖他眉眼之间的疲惫与紧张。我听着医生和经纪人商量手术时间,垂眸静静牵住了胜澈哥的手。
他手心里黏腻的汗水,我没有觉得不适,紧了紧力气,握得更紧。
“哥,不要担心我。”
他张了张嘴巴,好像要说出很多的话,但话多到不知道他觉得现在应该说什么。手术时间敲定下来的时候,他小心翼翼摸了摸我乌青的手背:“等你出院了,哥带你去游乐园玩。”
“……好,我要玩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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