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易碎的,不要妄想捡拾破碎的梦拼凑成乌托邦。”
……
我怔怔地摸着发疼的额头,掌心的黏腻温热感总让人有些恍惚这究竟在不在做梦。眼前的色彩分明不再是一调的灰白,但还是染着一层层让人窒息的压抑感。耳边是犹如在云端又犹如在耳边的嘶吼声,声色熟悉却又陌生,其间卷携的肮脏字眼撕扯着人的耳膜,好像下一秒就要流血一般。
摊开掌心,鲜红的血刺痛了人的眼睛。抬眼看去,只看见那一抹熟悉的人影拿起了染血的烟灰缸砸来,那染血的一角逐渐覆盖视野,覆盖住那个熟悉的、让人放不下恨却又可耻地爱着的人。
砰的一声。
没有躲的身体再次挨了一下。
恍惚之中,我听见了骨骼破碎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冷汗熨帖后背,压着酸涩的眼皮轻颤,眼角有液体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冷汗。
闹钟抢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响起。我机械地伸手关掉了闹钟,迷茫的大脑跳出了一个疑问。
我为什么会设闹钟?
……
啊想起来了……
成员们前阵子就回宿舍来了,而我也将在后天恢复活动,第一个活动便是去年陈心仪提及的婚纱广告。
而今天,我答应了唯一一个待在宿舍的明浩哥去游乐园玩。
但是——
手下意识地揉了揉梦中流血发疼的额角,恍惚触碰到的冷汗我却以为是梦中流不尽的鲜血,一个冷颤便清醒了过来。
但是——
我好累——
压根就没有力气能够出门。
想了想,我强打着精神起床收拾自己,换衣服的时候,我便有了理由可以拒绝出门。
……
“你这个月生理期怎么提前这么早啊?”
明浩哥刚洗完脸,眼睛周围还泛着红色,发丝挂着的水珠一下子随着他的动作掉落,砸在了他身前的布料上,在那浅色的布料上晕开了深色的一抹。
我心安理得地躺在他床上,生理期的酸痛感压着小腹后腰实在难受。我皱着脸,双手捂着小腹:“我不是很准的。”
“那怎么办?今天别出去玩了,我在家照顾你。”明浩哥说,“看你这脸色,可能等会就要疼得哭爹喊妈了。”
“妈”一字有些刺痛我的心,本被现实生活遮盖的梦又泛了上来,漫开的滋味让人不是很好受。明浩哥看了我几眼:“怎么了?开始痛了?”
我眨眨眼,摇头:“不是,想起了昨晚做的梦来。”
想了想,我用简短的语言描述了我的梦,只是过分简短的字眼无法将那梦境滋生的情绪很好的描述出来,我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这个梦境实在是有着和真相不符的日常,梦里让人窒息的打骂到了我嘴里却成了儿戏一般的事情——我妈打我,打到我额头流血。
我本以为明浩哥会笑我说这么大了还做这种梦,是不是我妈给我童年阴影太大了,我也想好了如果他说出这种话后我的回应,我会自然地揭过这个话题,就跟被白天遮过的黑夜一样,假装不存在。
没想到明浩哥听了之后,先是蹙眉:“没这么简单吧?不是简单的打骂吧?”
我愣了一下,点头,脑海里原本存在的回应也随着他的不按常理出牌行为打成了星尘消散,摸不到半分。
“嗯。”我承认,“梦里我很绝望,麻木。”
“梦都是假的。”他说着,侧着脸望向了窗外。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了一片恰好的阳光与晴天。
“今天天气不错,对吧。”
突然跳开的话题有些让人反应不过来,我傻傻地应了一下:“嗯,天气很好。”
韩国最近开始变暖了,宿舍外面的棕黑树木开始冒出点点的绿来,远方滚来的风也带着不知名花草香味,还含着不同于冬天冻人寒意的温暖。路上的行人脱下了厚重的羽绒服,开始穿着各色鲜艳好看的薄衬衫,一眼看去,满满是恰好的春意。
“所以吃完早饭到阳台晒晒太阳吧。”明浩哥弯下腰来摸了摸我的头,“让好天气带走所有的坏心情。”
我抬手,指尖懒懒勾着他身前口袋,搅动泛痛的肚子让人说话都感觉没有什么力气:“我想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红糖丸子。”
“好,我给你做,要不要加姜?”
“嗯……不要,昨天俊辉哥炖汤姜放多了,我喝得有点烧胃。”
“行,在这休息一会,那你要不要玩糯米团啊?要的话我给你揪一个让你捏着玩。”
“我要。”
我说,利落地爬了起来,屁颠屁颠跟着明浩哥到了餐厅,乖乖站在一旁看着他熟练加水和面,不过一会一个刚好的面团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下。明浩哥捏了一小块给我:“给,玩去吧。”
接过面团后,我坐在一边认认真真地捏着,小心翼翼地捏出一个钻石,然后,悄悄绕到了正等着水开好煮丸子的明浩哥背后。等他转过身来,我便将藏在后面的面团戒指露了出来,心满意足戴在了他心领神会伸出来的手上。
“别丢哦。”我说,“这很贵的。”
“……”他笑了一下,忽然收了笑容,随后分外真诚地看着我:“但是时间久了不会……发霉吗?”
“会。”
“那我也得戴着?”
“嗯,就算是发霉了,你也得戴着。”
“好霸道哦孟祥——”
“你也不赖哦徐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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