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成员们不应该已经习惯了吗?”明明差不了几岁但在我妈心里是可靠成熟男人的灿哥淡然开口,视线微斜落在我这边,眼里刚醒时藏着的水雾逐渐散去,“你和俊辉哥到我家和我妈妈一起吃烧烤我不也是隔了半个月才知道?”
正喝着茶的韩率哥举手:“我妹妹来韩国了,第一个通知的不是我这个亲哥哥,而是十四,两人一起逛街买东西刷的还是我的卡。”
在上眼影的珉奎哥忽然激动,吓了化妆师一跳:“我爸爸给小孟送了条项链!还让她不要告诉我!”
……
“是又怎么样?”
听到他们嘴里的事实,我心下惊慌过后便是一片平静,颇有破釜沉舟意味。学着顺荣哥检查我们舞蹈时候的模样,我翘着二郎腿,静静看着他们。
啪的一下明浩哥给了我最爱吃的弹脑瓜子,将那一瞬间拥有的狂气尽数给我打散。
疼!
我缩了缩脖子。
茶杯逛了一圈又回到了明浩哥手里,氤氲的雾气微薄,遮在他脸前隐约模糊了他的妆容细节如同雾里看他一般。我只听他哼了一声,故作担忧嘴里却说不出一句像人的话:“哎呀……该怎么办好呢?你这丫头片子脑袋里都是水声,啧啧啧……”
我敢怒不敢言:“……您就好好喝你的茶吧……”
灿哥直鼓掌,我可不惯着他,朝着他裹得像蛆一样的身体直接打了一巴掌,看着他脸上笑容快速褪去,心里才舒服了点。
珉奎哥:“哈哈哈哈哈……”
那一头的珉奎哥接过灿哥的接力棒,此刻的他张大嘴吧笑得那叫一个开朗肆意,连本来带着早起怨气的化妆师此刻都忍不住被他的笑容感染,眉眼微弯,隔着口罩也不难看出她们在笑。负责韩率哥的化妆师似乎笑点较低,被逗得发出笑声来,手里的化妆刷险些戳在韩率哥头发间夹着的粉色夹子上。
我直勾勾盯着化妆镜里正骄傲向我展示健康后槽牙的珉奎哥,一言不发直到镜子里的他与我对上视线后笑容慢慢收敛,我才收起故意绷着的冷漠脸,肌肉记忆上线让我换上个无辜至极的笑脸:“再笑一下看看?再笑一下我直接让化妆姐姐把刷子捅你嘴里了。”
头顶又一疼,明浩哥指指点点:“尊老点,真的是……就净欺负好脾气的珉奎和灿,你去弄一下胜宽试试。”
听见明浩哥的维护,珉奎哥和灿哥再次滋出个大白牙。
我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身上了,落到了明浩哥话里:“你觉得我和胜宽之间没吵过架吗?”
“嘶——”像是突然清醒,明浩哥连忙摇头:“算了算了,不行不行,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你两吵架起来,啧——我们都得遭殃。”
“那可不~”
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在那一刻的的确确有种淡淡的骄傲感觉萦绕在我心头,我也不知道它来源于哪里。
……
说起来,我在组合里面,的确是吵架吵得最少的人,和我并列的是灿哥还有韩率哥。但从进入svt出道组到现在,我并不是没有和成员们吵过架,几乎每个人都有和我闹过些稀奇古怪的小别扭,不过一天又成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只有夫胜宽——我两不吵架就是爱贴贴的好朋友,一吵架吵到太严重就恨不得把对方掐死,这并不是夸张,事实上,在前阵子,我们两个就吵过一次打架,几乎是吵到经纪人来劝都要被我们一起毒打一顿的程度。
事情的起因是在一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夜晚,Joshua哥在结束行程回到宿舍的路上,给成员们每个人都买了一小块的蛋糕。我因为还没有晚上的行程,吃完蛋糕就去舞蹈室练习舞蹈去了,直到晚上十一点熬不住了才回到宿舍洗澡准备休息。刚洗完澡还在哼着小歌吹头发,夫胜宽突然十分生气地跑到我面前来,红着脸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生气,指着我鼻子把我骂了一出。
我整个人都蒙在原地,听了好一会才知道他嘴里念着几乎比rap还快的句子是在说我偷吃了他的蛋糕。我一开始还压着因为莫名其妙而存在的怒气,念着感情好声好气地解释。但他还是那样子,说什么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不是我吃点还有谁吃的,不仅如此,因为太过生气他也没有思考过后再说话,直接一句:“想吃就直接说就好了,又不是给你买,不要在这里撒谎了。”
我很是无语:“我没吃,你爱信不信。”
“是是是你没吃,我的蛋糕是被鬼吃了。”他这么回答着,当时他说这话表情可谓是阴阳至极,话语更是酸里酸气:“真的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偷吃了蛋糕还要狡辩,真是令人恶心。”
我当时也气上头了,情绪激动但我还是咬着牙压制着打人的冲动,整个身体都因为这事情被气到颤抖,再加上我本身是泪失禁体质,那时候泪水已经在眼里打着转,只是不想落下而已:“我都说了我没吃!夫胜宽你是不是有病?我不想和你吵!”
“是是是你没吃……”他冷笑一声,“装什么装你,真会撒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了解?”
……
在很久的采访之中,我似乎回答过会把我逼急的雷区,我自己都记不得很清楚了,但夫胜宽却是把每一个让我能够气到杀遍天下人的雷点都给踩了一遍,忍耐许久过后一起炸开的情感可不是吵架和气到流泪那么简单了。
我只记得我直接把手里的吹风筒扔向他之后,往下发展的方向就没有我们能够冷静下来就挽回的余地。
如果那一晚的怒火有实体,我想以宿舍为中心的方圆百里,都将没有一草一木的存在。我也记不清当时场面有多么兵荒马乱了,彼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好好给自己找回正义,成员们慌张地念叨着“什么啊!”“都疯了吧!”等句子夹在我们两人之间努力将我们两个分开,被冲天怒火烧毁理智的我们眼里只有彼此,不顾一切地想要去挣脱开束缚去扑杀对方。
后面也不知道是怎么收场的,反正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被几个较年长成员堵在房间里,明浩哥揉着拉架时不小心被打红的手,小心翼翼问我要不要先和他一起冥想,顺荣哥黑着脸拿着药和一言不发的灿哥给我处理胳膊和腿上的淤青和小伤口,安静得吓人的房间里几乎可以听见其他成员在客厅收拾东西和在夫胜宽房间里了解前因后果的说话声。
等到后半夜,成员们都没有休息,围在我们之间想要解决问题,但我却是难得的反骨,不管怎么说都执拗得不愿和解,而夫胜宽也被我激得抱以同样的态度。
我们整整冷战了一个月,其间从来没有和彼此搭过话,没有和彼此有一丝的眼神交流。如今和好的局面我也忘了是从哪个瞬间开始,只记得在某个校庆活动上我摘掉了耳返听夫胜宽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的时候,成员们的表情足以做成表情包养活克拉大半辈子。
……
“member~i am coming~”
突然的满是韩国泡菜味的英语拽回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去却正对上了逼近的摄像头,而举着摄像头的人正是做完了妆造闲着没事干四处晃当主持人的夫胜宽。
回忆不久之前的宿舍大战让我此刻难免染上了当时的负面情绪,看着夫胜宽亮晶晶满是开心意味的眼睛,我顿了一下,别过了头:“虽然哥今天造型很好看,但看得总是让我觉得有点生气。”
“嗯?孟祥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
成员:别介啊妹,哥有点慌,哥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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