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暂停活动于我而言确实是喘息的机会,我也无需出于职业考虑担忧自己的曝光度,一是我有足够多的物料可以交与公司运营,二是成员们之间早就存在的习惯——镜头面前提起的话题不会落下哪一个成员。
所以我人在家,手机不怎么看却被成员们掏出了不少的糗事来,譬如我和硕珉哥吵架吵着吵着被自己口水呛到脸红,譬如我在车上睡觉说梦话碎碎念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话,譬如我在收衣服的时候想拿衣架开玩笑地打一下顺荣哥,结果手滑衣架掉落最后砸在自己的脚上,譬如我刚买的蛋糕在我开玩笑的时候掉在净汉哥新白色卫衣上,后几天看见他就疯狂搓手求原谅。
在看见克拉们兴高采烈讨论着原来我真的是INFP时,我才算后知后觉为什么成员们结束行程回到宿舍后看见我时,会心虚地笑。
所以我果断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肘击。
“我是舞台恐惧症患者,但不是死了,打人这点力气和心还是有的。”
我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发疼的手肘,觉得不解气抬手又捶了一下说得最开心的珉奎哥一下。
或许是本身得过抑郁症知道一些自我调节的方法,或许是想到这是在给胜澈哥承担痛苦,或许也是因为成员们的照顾,我在暂停活动的日子里,悲伤的时间总短过开心的时间,但不会没有。
又是睡不着的半夜三点。
即使吃了安眠药,即使药效发作眼皮发沉,但我还是会在即将睡着的时候,由心底生出烦躁来,将所有昏沉都烧成灰烬留下深夜特有的空洞与悲哀。
窗外的月亮有些灰灰的,眯眼去看,那层灰原来是隐身在夜幕之中的乌云。乌云浅浅却遮掩了许多本就黯淡的星光,又抹去了清冷的月晖。
夜色之下的高楼大厦也是如同乌云一样的暗,早些时候还能见到的灯光此刻都熄灭了,就连路旁本该一夜皆亮的路灯也偷懒地暗了下去,收起光芒沉睡于不为人类知晓的梦境之中。
脑海里翻涌的是灰白色调枯朽的思绪,思绪混乱地促使人不得不通过不累人的动作来分担那思绪背后无法承受的绝望。
我坐在床边,地板的凉意附着攀升,贪婪的心让它不满足于表面,又钻进了骨肉似要讲滚烫的血液同化,反流灰心脏种下死亡的种子。
手上的笔麻木地写下了潦草的字迹,除了作者之外无人能够从那勾横撇捺上看出墨水之下附着的情绪。
在漫无边际的压力之中,成员们都拥有了专属的一套自救行动,比如明浩哥,是冥想与画画,硕珉哥则是痛痛快快地让郁闷化为泪水流干流尽,而我便是捡起自上辈子便有的神的礼物,在纸上写下了一句句揉杂痛苦情绪的句子,然后,在夜的见证之下,将那纸点燃,赤亮火苗舔舐纸张,白纸在火光之中扭曲成为灰烬,风收尾地吹散了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火烧的味道并没有顷刻便散开,而是还浅浅的挂在指尖发丝。
承载着文字的纸张烧毁,心里的压抑没有半分减缓与消失,只是在那火苗燃烧到熄灭的短暂时间内,营造出一种虚伪意味极强的安慰情绪。那薄薄的安慰情绪自然和那易燃的纸张一样,很快便会被病症本身的火苗销毁不留痕迹。
我总爱在夜里重复这自成一派的行程,以此来消磨睡不着的漫漫长夜,而后熬到新的一天,打开房门,笑嘻嘻地和灿哥亦或者胜宽哥说早安。
成员们好像背着我制定了个计划,而计划之中围绕的中心主角便是我自己。自从我暂停活动在家休息的时候,没有行程的成员总会时不时来找我,或是一起打扫卫生,或是一起玩游戏,或是简简单单地聊天喝茶,反正就是不让我闲下来。
如果天气好的话,我还会被成员们带出宿舍。于蓝天之下被他们牵着踩过一寸寸的阳光。
当我打开门看见戴着眼镜的圆佑哥时,疲惫的大脑缓了一下便吐出了“今天是和他一起打游戏”的念头。眨眼后圆佑哥提出的邀约自是证明了直觉的敏锐。
我没有拒绝,我得忙起来,大脑才没有时间想些别的东西。圆佑哥游戏技术很强,就算我没有怎么好好玩,他也能在努力夸奖我之中一顿操作赢得比赛,然后回头摸摸我的头,夸我一句做得真棒。
看着结算界面上属于我的可耻4-10-1的成绩,我难得的羞愧起来了,那唯4的击杀成绩还是从舒华手里无意抢过来的。
是的,怕被路人举报的我果然大着胆子在群聊里摇人,毕竟高达60多个人的群里总会有好朋友空闲且爱玩游戏的。
舒华和雨琦留下一句要训练了之后便退出了房间,速度快得让我忍不住怀疑是我的技术菜到她们了,正想说要不不玩了的时候,圆佑哥转头给我拉来了朴志晟和金道英。
我呼吸凝了一下。
圆佑哥察觉到了,略微思索,反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HOSHI还和我们一起打,有他在你就不是战绩最难看的。”
啊,顺荣哥上把成绩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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