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不疑冷静地陈词:
凌不疑:此事并非一面之词,应是所言非虚。臣已暗中彻查,所接头的死士,皆是肖世子之人,祖籍均来自冯翊郡。
萧姝妍唇角微勾,弧度暗讽,将表情隐藏于昏暗的烛火下。
却只听充满威仪的声音,沉声响起:
文皇帝:子晟新妇,为何发笑?
私下无人的时候,文帝依然喜欢唤她子晟新妇,就是希望提点她身份,让她能心中多留些子晟位置。
在朝堂上,外臣眼中,他称呼的便是她的官职。为的是承认她的官职公信力。
萧姝妍(萧苒)臣笑人心不足蛇吞象。萧家无从龙之功,承蒙陛下知遇,尚知将亲眷送往都城,以表对陛下的忠心。
萧姝妍(萧苒)陛下怜我兄长之才,不忍其志向泯灭于都城间。又知我父视我如掌上明珠,允我自幼与父兄团聚。圣上宅心仁厚,萧家深受皇恩至此,何况有功之臣?
萧姝妍的逻辑是:
萧家受到的深厚皇恩,只是从龙之臣的冰山一角。
连萧家都知道表忠,何况是本就该表忠的从龙之臣。
奈何雍王之流,居封地不出,还屡次推脱,即便如此,念及旧情的文帝,也不愿轻易怀疑他们的忠心。
昏暗的烛光,照亮在文帝清俊的眉眼。他的表情,难掩悲色:
文皇帝:建国之初,朕曾想邀雍王入都城共享社稷,他却推说自己年迈,故土难离,只想归乡祭祀先祖。
文皇帝:朕念其一片孝心,并未强求,只是命他长子入都城做个闲散世子,安享荣华富贵。难道朕对他们,还不够宽厚吗?
凌不疑静坐着聆听,沉声开口:
凌不疑:人心不足,非宽厚能填满。
人面对难以置信之事,总会寻找一个合理化的理由。
文帝此刻便是如此。实不愿怀疑旧臣的用心:
文皇帝:会不会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自作主张?他想倒卖军械,便欺骗了樊昌。雍王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不过是对儿郎约束不力的父亲。
这不可能。
萧姝妍心中默默答道。
倒卖军械是重罪。如此重罪,发生在自家封地,雍王便是年迈昏愦,也不可能半点都不知情。
更何况雍王拒离封地时,正值鼎盛之期。廉颇七十尚能饭否,雍王尚处于知天命的年纪,怎就老迈?
如今过去才十年。
一个历经风雨、能征善战、力拔山兮的老将军,即便少年郎存心蒙蔽,他岂会一无所知?
肖世子若是只图荣华富贵,何必选择倒卖军械,平白让帝王疑其不臣之心?倒卖私盐,岂不是更快更安全?
萧姝妍能看透的东西,凌不疑自然也能看透。他们不约而同,选择看破不说破,不去戳破文帝对雍王的幻想,保全文帝的宽厚仁心。
凌不疑:陛下宽厚,但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凌不疑换了温和的说辞,体贴地照顾文帝的感受,提出的应对之策,偏向温和保守,
凌不疑:若想知道雍王是否知情,只需下诏,传雍王入都城。
若雍王心中坦然,必会奉诏面圣。若雍王心中有鬼,惧怕事情暴露,必不敢入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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