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凉如水。
华灯初上,夜晚的喧嚣才刚刚开始。
九点四十五分,七号街,不眠酒吧门口。
轰鸣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低调炫酷的黑色重型改装摩托车停下,接着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撑地而下。
陆初辰摘下头盔随意地挂在车把上,白皙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向上撩了撩几缕散乱的额发,他侧头,望着酒吧的方向,表情冷凝。
那精致优越的五官配上出众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皮肤白得冷淡,偏偏黑发半湿,透着无声的蛊惑,禁欲与邪肆的糅合。
他只是站在那微屈着长腿斜倚着机车,周围就已经有不少女生看过来后挪不开眼,视线不自觉被吸引。
手指插入发缝,陆初辰在触及自己那半干不干的头发时,神色不由得更冷一分。
心情烦躁。
论谁在家吹头发吹到一半,被人打电话告知有人在砸自己的场子,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他索性头发也不吹了,拿上车钥匙就出门。
收拾人。
扫了眼从酒吧门口涌出的人群,陆初辰抬脚往里走去,边走边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黑色的一次性手套,熟练地戴上。
清瘦而骨节分明的手被包裹住,他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下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漾出三分盎然的痞气。
有的玩了。
夜色映衬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掏出了一柄黑色手枪在手中把玩呢。
没办法,谁让这人气势太可怕。
刚涌出的人群纷纷自觉让道,有的还被吸引又选择跟进去继续围观。
酒吧一楼大厅里,五光十色的灯还在转动,光线迷离,却没有嘈杂的音乐声。
两方人正在对峙,地上一片狼藉。
有凑热闹围观者议论纷纷,也有避之不及者唯恐惹祸上身。
“陆初辰那小子不是挺屌的吗?怎么,现在当起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
为首的一个社会青年,脸上画着假疤,身上纹着刺青,脚踩矮玻璃桌,挥着酒瓶耀武扬威着。
在他身后还站着五六个同样一脸凶样,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们,手里掂着木棍或石头。
一群地痞流氓,刀都没有一个。
李旭其实很想笑,但旁边的陈阳一直在掐他大腿,让他说什么也要憋住。
他说,总得给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混混们留点面子吧,等辰哥来了再笑。
于是现场气氛莫名诡异。
靠在吧台后的沈言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摇了摇头,这砸的都是那家伙的钱啊,不过他一点都不心疼,所以他全程观战,也不管惊慌逃窜的人群。
穿着一身调酒师制服的他淡定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脸斯文地拿起一个高脚玻璃杯,接着又从上衣口袋里抽出白帕,无聊地擦起了杯子。
陆初辰那家伙怎么还没到啊。
社会青年作为混混头,被人无视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于是他踢翻了玻璃桌,摔碎了手里的酒瓶,吼道,“你那表情几个意思啊?!我问你陆初辰人呢?!别他妈像个孙子一样躲着不敢见人!!”
身后一个混混弱弱出声,“老、老大,你刚才不是还说陆初辰是缩头乌龟吗,怎么又变成孙子了?这级别上了个档次啊...”都从王八升级成人了。
“…给我把嘴闭上!”混混头踹了那小弟一脚,感觉面子都快丢光了。
而被重新拿酒瓶指着的李旭已经憋笑快憋出内伤了,这群人是来搞笑的吗,就这还想找辰哥的茬?怕是还没睡醒就出门了吧。
刚想说点什么怼回去,就听见一道清冷磁性的嗓音,越过人群,带着丝意味不明的危险,懒洋洋地撞击在耳膜上,激起一阵酥麻。
“我要是来了还有你在这逼逼的份?”
明明语气很随意,却能听出风雨欲来的气势。
场面一时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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