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笑容

钱错：就这么看着楼下夜市人群，猜猜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钱错：爱好什么，擅长什么

钱错：喜欢吃什么，最想要什么

钱错：在乎的人都有谁……

钱错：什么性格，怎么说话，怎么处事儿

钱错：每个人都普普通通差不多

钱错：每个人又有独一无二的心事和小算盘

钱错：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钱错：一旦这个人死了

钱错：他背后的所有记忆所有心事，都彻底消失了，再也不能复盘

说到这，钱错的情绪低落了下去，但没过多久，又振奋了起来。

钱错：虽然能力有限，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看着人死，能救一个是一个，能就一双是一双

钱错：再说了，还有你们在我身边～

祁忻听着钱错这一番话，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死亡是所有人的归宿，更是他的结局。

死亡是不可控因素，即使再怎么努力，也会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去，人的力量终究有限……

祁忻……嗯，会的，会的

祁忻这话，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会……吗？

滕瑞雨：嗯，这可是……我们身为警察的职责

祁忻（职责吗？）

祁忻偏头看向滕瑞雨，夜市里的灯光让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而此时滕瑞雨也转头看向祁忻。

两人对视的那一刻，祁忻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在滕瑞雨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整个世界。

心底暗暗嘲笑自己这个念头，人永远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全部？

在心中否认后，祁忻便继续低头看这喧嚣的夜市，这岁月的美好。

而在滕瑞雨眼中，祁忻那双往常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仿佛没有了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栗色的头发散在耳边，晚风吹起，迷了他的双眼。

祁忻的眼睛很美，一对细长的桃花眼，本应充满多情，却让原本的温和冲淡了情感，却更显深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却有些苍白，少了几分血色，此刻祁忻的嘴唇微微抿起，带着一份嘲弄。

祁忻除了和他们摊牌的那时候，他好像每天都在笑，对着他们笑，对着别人笑，对着所有人……他都在笑。

但是，滕瑞雨有时明明感觉到了，祁忻他并不是很高兴，但他还是笑着，笑着同他和钱错说话，笑着同所有人说话。

以前他不明白，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笑？

现在他还是不明白，祁忻为什么还在笑？

每每想到祁忻身上的伤痕，滕瑞雨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呼吸不过来。

他想嘶声力竭的去问祁忻:“你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不敢，因为他感觉，一旦他这么问了，现在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如泡沫般随风飘散。

想到这，滕瑞雨眼中不禁露出一丝苦楚，明明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好像……并没有完全了解祁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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