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普通朋友
{接上一章,继续回忆。}
“是,医生也建议我尝试使用激素疗法。他说,先天性无精症,有部分患者存在一定的几率能够治愈…”
“Jonny,听医生的。既然有治好的可能,那我们就积极诊疗啊。”
“可是…”
“医生说了什么?”
“他说,说…”
孙仲强面露难色,不愿继续。
“Jonny,求你把医生的原话,完完整整地告诉我,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Lisa,别问了。朋友之间,并非事无巨细,什么话都能聊的。”
“Jonny,如果不是这个病,等我们隐退了,你会娶我吗?”
“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
“不,在我这里有,请你回答我。孙仲强愿意娶李丽莎为妻吗?”抓着他双臂使劲摇晃,“我要听真话!”
等待半天,他就是不出声。
李丽莎大失所望,松开双手喃喃自语,“什么未来计划,果然都是骗人的。”
辛苦忍耐着不开口,是想逼她发火,恼怒之下说出一拍两散的话。李丽莎的反应出乎他意料,孙仲强感觉到自己左心房的颤痛。
“……Yes,I do.”
他低声嗫嚅。
“嗯?你说什么?”
她似乎隐约听到了那个答案。
“Jonny,再说一遍,大点声,我听不清。”
“我愿意!”
“这些天,你都喊我老婆,真心实意的?”
“是。”
“今天之前,我不但是你的女朋友,更是你的未婚妻。”
“嗯,我到医院是想做个检查,看看药效的。心里想着,早点治好,再大干一票,就可以去过我们憧憬的生活了。”
“Jonny,是不是费用问题?别担心,这个你不用考虑的。钱,我有。之前行情好的时候,投资了几只股票,一直都有分红,收益很不错的。我去拿出来,转到你卡里,先用着。不够的,再想办法。对了,我可以把那些名牌包拿去二手店寄售啊…”
“Lisa,我不可以花你的钱。”
“Jonny,我们之间欠缺的,只不过一个小本子。你是我老公啊。自己男人生病了,老婆难道不该花钱(帮他)看病吗。”
“不,现在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那你写个欠条好了,算是’朋友’借给你的,以后慢慢还咯。”
“Lisa,医生对我明说了,激素疗法诊疗过程漫长,而且不能保证激素水平必定可以提升到正常值;由于个体差异,也许还会对身体其他器官产生某种未知的负面影响。最为关键的是,治愈者只占病患群体的极少部分。”
“所以,你为了不拖累我,执意要跟我分手…”
“Lisa,你还不明白吗,就算钱不是问题,多久能治好,医生也说不清楚。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也许永远没有起色。我可以等,但你等不起啊。到那时,你成了高龄产妇,流产、胎停、畸形…这些都有可能会出现。你自己还要面临妊娠高血压、糖尿病、甲状腺等等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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