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发现,一贯冷脸的执行官今日脾气出奇的好,温言悦色的看着那位枫丹的女孩。
女孩一头漂亮的蓝色长发垂至大腿,柔软随风而扬,漂亮的不像话。
白皙微凉的小脸上满是淡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小满”
他压着声音,发觉刚才喊了她几声她都没回他,只是幽怨地看着他。
“怎么了?还疼吗?”他牵起她的手,蹙起眉尖。
她没好气的甩手就走,这一举动让他微愠,但考虑到自己确实做到不好,便耐着性子把她拽到房间里抱在怀中。
小小一个,很柔软。
“……抱歉”
如果她不认识他,一定会讶异他会道歉,但她不意外。
她松开他,坐到一旁安静的沏茶,“没事”
斯卡拉姆齐稍稍松口气,发觉她从怀中掏出了什么往嘴巴里丢。
“你刚才叫人买来了什么?”他大步往她身边走,却见她手速很快,将药丸吞入口中。
她动作很隐蔽,袖子一拢,完全看不清动作,可他更敏锐,时刻注意着她。
他扼住她的手腕,看见她喉咙一动,药丸混着茶水滚下喉咙。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
小满微微沉下眼眸,“没有,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握住她手的力道徒然增加,“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天
不躲着你,怎么拿药,被你发现怎么得了,再晚点吃不知还有没有用。
她绷着脸,解释道:“因为太亲密了,现在还有些怕你”
“……怕我?”
他的脑海里浮现昨晚旖旎的景色和令人羞赧的声音。
“……是我没想到”他松开她的手,看着她微微发肿的唇,微微用手指蹭了蹭。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的眸光落在她锁骨下方的红痕,“别怕,以后不会这样的”
小满并不是担心,而是觉得难以面对。五百年后的斯卡拉姆齐不愿碰她,疏离的像准备随时分开跑路的人。
而五百年前的他,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掠夺占有,像是想要宣战主权。
“你身边的人太多了,多的让人讨厌”
他低声,蹭了蹭她的脖子。
“别怪我,小满”
她终究是软下心来,无声的叹息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不怪你”
“只是我想知道,一贯喜欢逃避的你,为什么现在,却敢面对了呢?”
这是她唯一不懂得,贯彻了五百年的名字,一如它的含义一般让他胆小的不敢触碰她。
而如今,他却没有忌讳般地……
他顿了顿,眸中色彩缓和。
“小满”他轻声呢喃,“我不想有遗憾”
我怕,还没与你留下回忆,就再也见不到你
他的自毁倾向很重,但碍于她,目前表现的还不算严重。
人类脆弱寿命刹那,失去挚爱的痛苦他承受不起,宁愿以身陨毁在任务或变强中,也不愿独身过活。
别说十年,百年,千年,都没有意义。
他的手指有些薄茧,是平日拿剑拿的,彼时的他还依靠一身的武力,虽说也有力量……
但他像是不屑于使用一般
他的手指屈起,蹭了蹭她柔嫩的脸颊。
“我怕离开你太久,你会不记得我”
微刺的感受从脸颊传来,她微眯眼睛,还算享受。
“小满,我希望你长命百岁,活的更久一些”他声音略微沙哑,低沉。“我知道你不愿残害无辜平民……博士的实验已有了进展”
他沉了沉,空气也寂静起来。
“可我总是想,你能活的更久更久……”
他曾经见过那个柔软的孩子,生命逐渐消散的场景,那么小小一个,生命力尚且顽强挣扎,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去。
小满消瘦单薄的身影总是一次次站在高处、危险的地方,站在他的身前,以脆弱的身躯为他抵挡风雨。
那样单薄的身躯,仿佛一捏就碎,可却经风吹雨打依然屹立,站的笔直。
她的背影总是透着一股绝世的独立与遗世的孤冷。
倔强与清冷的完美结合,面容清秀,眉眼脆弱。
仿佛总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任风吹雨打,从风雨中来,归大雾而去,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他捏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呢喃道:“你讨厌的事情我都不想逼你,可是,我却希望你可以陪我更久一点。”
可永生又是残酷的,见证时代的变迁、故人的离别,这种痛苦是他不想让她承担的。
她笑的温柔,仿佛是不该存于此世的谪仙。
“会的”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他知道她一贯的主意是不答应就是婉拒。
她悲悯,又怎会为了一己私欲加害他人。
他微微抱住她,“抱歉,不该说这种话”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怕失去我”
“但别担心,这一天,还要很久”
他的手蓦然收紧。
释然,是在看见她温柔又饱含亏欠的眼神时出现的。
这么美好的人,为何又要强迫她舍弃意愿,去陪他长生呢?
这样未免太过自私
想要独占的心,此刻化解。
她总是释然的,生老病死,并不回避担忧。
他靠在她的怀中,宁愿将此刻化为永久。
“我会,陪他长大,直到他也老死”
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仿佛其中早已孕育了生命一般。
“……”
小满没说话,目光复杂。
小满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她哑口,想要解释又缄口。
斯卡拉姆齐低头,伏在她的小腹处,安宁的像一幅画。
她再次张口,终究是说不出,纤手放在他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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