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的家宴开始了,今日又逢是已逝王后的生辰,王上十分重视,邀请了各地的亲朋好友来参与。
宴席办的很大,在民间也有流水席置办,凡是过客都可以吃。
母亲已去世十几年了还能坚持每年一办,每次办都是王上亲自指挥布置,无论多忙。
小满今天打扮的很隆重,穿着一身淡紫色蓬松裙子,露出洁白的肩膀,裸露在外的肩膀上绑着一条柔软发光的月纱,系在薄薄的后背,坠下长长一条流苏。
母亲喜欢她穿紫色,枫丹的小女孩子都喜欢穿紫色,这位还未见到女儿长大的母亲,早早的就给她准备好了成人礼时穿的裙子。
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多大雍容华贵,多众星捧月,她只希望即使是生在皇室,也能像民间的孩子一样自由无忧地长大。
宴席来来往往人众多,兄长也被赦出来迎客,她注意到了来来往往的贵客脸上不易察觉的神色。
端着酒杯一边与人觥筹交错,一边低声问侍女,“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闻言,小满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脸上也有了些笑容,“去跟兄长说,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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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
一声低沉而压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满回头,看见了一个带着黑金色面具的高大男人,不用猜测,她当即便道:“多托雷,你真敢来?”
“当然了,王后生辰,王上广邀天下,我怎能不来”多托雷摊开大手,将一个小巧的盒子呈在她面前。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
小满冷冷的嗤笑,却并没有任何要接的举动,仍是双手环胸,优雅的站着。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会抓你?”
“今天是王后的生辰,您不会想大开杀戒的吧?”
小满笑了一声,“知道是我母后生辰也敢带这点东西来,不怕被人耻笑”
“不敢,自然比不过枫丹地大物珍,小小贺礼,只在心意”
小满瞥了他一眼,示意侍从接下,仍是看着他。
“多托雷,我警告你,如果敢肆意妄为的话,即使是好日子我也会开杀戒的”
“只怕您做不到杀了我”语气恭敬谦卑,人也恭敬的屈下身子,行了一个完美的礼。
小满却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直觉告诉她,他一定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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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开始前,王上作为一国之主照例上台,小满为父亲整理衣冠目送父亲登上殿的最高处。
人群吵杂,站在人群暗处的多托雷一眼就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公主,沐浴在太阳的光辉下,仍耀眼夺目的公主殿下。
“是个好礼物,希望您会喜欢”随着台上王上宣言结束,众王室举杯,多托雷也跟着举杯,眼睛盯着台上,将口感极好的酒一饮而尽。
台上,当权世家正在依次让当家人发言,小满就含着优雅的笑站在一边,捏着酒杯目视着一切。
侍女悄悄凑到了身旁,“殿下,是一只染了血的金色羽毛”
不动声色,小满咬着牙吩咐道:“见玉”
仅两个字,侍女便心领神会,台上,她仍然如春风般笑的不留破绽,裙下,她纤细的手指狠狠摁着掌心,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殿下,王上,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就是前一段时间,随王子去了那里,祭典和游行都没来”
王室权贵依次发言后,轮到随机让平民问话,依次拉进关系。
一位普通的农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当下安静了下来,王上依旧不减笑容,回答道:“随儿一直在忙幸满公主下个月的生辰礼,十六岁的生辰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成人礼,他作为兄长当然要操心些了”
“王上,请问您要立风随殿下为储是真的吗?何时办?”
“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好,毕竟我的孩子三个都很优秀”
立储之事不宜早说,毕竟现在风随王子的事情大部分权贵还是知道的,很难臣服立储的决定。
“那就是说幸满公主也有可能立储了?”
“是的,小满除了年纪小意外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是否您有偏心的行为呢?对排行第二的羽王子,甚至没有让他到前殿来
而且,据民间传闻,随王子不具有储君的资质,其并没有公主和二王子的体恤民众,更没有王所必备的冷静稳重。
据所知,他还有一个血统纯真的雌性妖兽在身边,当作侍宠。他的宫里侍宠无数却偏偏有一个危害甚大的妖兽做伴侣的行为,请问是您的允许还是他的特殊兴趣?”
“你觉得风随王子这样有失皇室风度礼仪的行为可以被谅解吗?”
“您还看重风随王子吗?即使是他一再为妖人与权贵冲突呢?”
一连串犀利的话砸过来,王上身子一怔,小满也怔住了,她也不知道二哥去那里了,正当不知道如何回答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随王子献上千工百巧灯笼一个”
小满一惊,旁边的下面走道里缓缓推出一个被罩住的马车,风随站在车上朝鸦雀无声的民众挥着手。
一众权贵、王亲贵族、平民都鸦雀无声,风随也注意到了异常,疑惑的看向小满。
小满脸色陡然一黑,本该问完话开始献礼这个环节出现的兄长,此时此刻却在最紧张的关节贸然出现了。
她的心下立即明白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是谁?她立即看向台下,不意外的看见了站在远处人群里浅浅举杯的多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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