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的库物,还有很多是她没见过的,似乎是她不在的时候别人送来的。
她漫步走着,指着一处,道:“洧川因家的礼品一概退还”
又看了看,道:“去年兄长送我的礼物呢?”
“在这里,公主”侍从躬了躬身子,将她引到了一处更幽深静谧的地方,指着那规列整齐的一排排架子。
“这便是王上赠予公主的所有礼物了”
“不是这个”小满微不可查的蹙眉,道:“风随兄长,才一年,你们就忘了我从来称呼兄长的人都是他吗?”
叫西羽,向来都是西羽兄长,这样昵称的惯性侍从年年近身服侍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也有原因,便是这群人都是新来不久的……
“是,殿下,是属下会错意了,请这边来。”
另一侧,与其他货品放在一起,几乎分辨不出的,便是那年送她的生辰礼。
如之前一致,被父亲称作“华而不实”的衣物首饰。
她随手捻起一个流苏耳环,静默地看着,忽然想到了什么。
神情立刻严肃起来,脑海里回想起兄长那欲言又止的无奈模样……
细白的手指,将那枚精致的流苏耳环更紧地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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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你能想通”王座上,意气风发的男子被权力的滋养下,更显荣华富贵,举止间尽数透露王族的气质。
“满满”
男人咬着字眼,将红酒杯塞进她的手中,亲自把她的手掰开。
“这是什么?”
他皱眉,看着她洁白的手掌中一枚流苏耳环,深深地嵌在掌心,留下大致的痕迹。
“怎么不戴?”西羽挑着眉,企图从她平静的眉眼中读出什么,但小满只是苦笑着,将那枚耳环放在桌上。
镶着水色翡翠玉的桌面透着透明的光,阳光折射在平整的切面上,微微倒映出不算模糊的面容。
她此刻感到心中无限悲凉,与西羽有几分相似的面庞,让她无法忽视他们拥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事实。
“不喜欢吗?”
“回头我让别人多给你送些”他淡淡的抿了一口红酒,“女孩子还是戴些首饰好看”
她静静地笑着说道:“你帮我戴吧”
他有些意外,看着她的眼神出奇的惊讶,愣了半晌,才伸出手。
“这个样式不算新颖,下次多给你找些时兴的”他似乎心情很好,叨叨地说个不停,她静坐着,“不用,我很喜欢这个”
“当然,这个也不错”他有些高兴,又有些莫名的急躁,“以后你多来兄长这里,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们是一家人……”
西羽看着那洁白的耳垂,细细的耳洞,试着穿了几次,都因为太过小心而没穿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那个耳洞里分明长出了新肉,根本没办法再长上去。
“实了啊”他轻轻的将耳环放到桌子上,让一边的侍从收走,“那就不戴了”
“什么时候实的?”他虽然喝着红酒装作淡然,却止不住打量她,小满安静地也喝了一口红酒。“早就实了”
细腻温和的红酒滑入口腔,唇齿留香,“你知道吗?”
她幽幽地转过头,“我从没有带过这种耳环呢,因为我的耳洞太小,什么尺寸的耳环都戴不了”
“嗯”他继续说道:“我也没送你过耳环,只不过,这是兄长送的,你还是要收好”
“你怎么知道是他送的?”小满幽幽地说道:“每年你们送我的礼物数不胜数,恐怕你们自己也忘记送过什么了,怎么知道这是他送的呢?”
“……”西羽顿了顿,放下酒杯,表情微微严肃。“满满,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记住兄长送过你的礼物也有问题吗?”
“没问题”她朝他笑了笑,笑容苍白,他有些莫名的不安,她从来不喜欢这样强颜欢笑。
“有问题的是,兄长他会送我耳环”
“我的耳洞是兄长帮我打的,因为他没有打过,怕我疼,所以选的针很小,导致很快就长了新肉根本戴不了耳环。”
“也因为我怕疼,所以再也没有穿过耳洞,所以兄长也没有送过我耳环,是不想我再为了漂亮的耳环再去打耳洞”
“呵呵……原来如此”
他仍是波澜不惊,“那又怎么样?这是当着父亲面呈上来的,总不能有人调包,有人调包他也可以不承认啊”
“是啊,他多想当场不承认”她笑的有些无力,“可这只耳环是来历却不简单,本要送给爱人的礼物却被放进了送给妹妹的礼物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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