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分捂着火辣辣犯疼的脸,与弘树对视着。弘树的眼中盈满了委屈的泪水,这种不被最爱的人信任的感觉有如利刃般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仅存的自尊也已被野分刚才的那翻话给彻底击得粉碎。难道说多年以来的付出还不足以令野分相信自己对他是百分百的爱吗?弘树的双肩因为愤怒而剧烈地抖动着,身体由于激动全身都开始颤栗。
【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到那家医院里去求医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难道他不明白吗?我受到那样的羞辱,他没有安慰也就算了,竟然还对我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屈辱的泪水如决堤般啪嗒啪嗒地悄然滑落至地面,最后只是胡乱地用手抹了一把眼泪,指着门口的方向无力地向野分怒吼道。
于是,又是“啪”的一声巨响,这次却是野分摔门而出的声音。
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室内开始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就连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也能听得到。
一阵无声的落泪之后,弘树一头扑倒在床上,心,疼得快碎了,悲伤欲绝的泪水霎时润湿了整个枕头... ...
... ... ... ...
野分一个人走在新加坡繁华的街道上,捂着依然滚烫发疼的左脸,吹了一阵冷风之后,整个人终于冷静下来,头脑也似乎变得比刚才清醒多了。
于是,多年来弘树对自己种种的好,一幕一幕,如同过电影般悉数重现于脑海。他昏迷了三个多月刚刚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在为自己着想,依然是想要为他孕育子女,他坚持要来新加坡的目的也已经变得越发清晰。野分的眼前浮现出刚才弘树哀伤落寞的神情和满眼含着的委屈苦涩的泪水,一时间,所有的怒气及醋意顷刻间消失,一股锥心的痛瞬间便折磨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天哪!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我怎么可以对小弘说出那样的话?我已经彻底伤到了小弘的心啊!他都是为了我才会来到这里,他刚刚才遭受了那样的羞辱,而我非但没有关心他安慰他,甚至还对他说出了那样的混账话,最后,我竟然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自己离开了酒店,现在的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真该死!我真是个混蛋!”野分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刺骨的疼痛感传来,却根本比不上野分此刻内心充满着的心痛与自责的十万分之一,他已经一刻都等不了了,拔腿便向酒店一路狂奔而去。
他必须马上回去将弘树拥入怀中,向他忏悔和道歉,请求他的原谅,然后亲吻他,安慰他,呵护他,告诉他: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只不过是被醋意冲昏了头脑,脑袋一时发热便口不择言了起来,那些话全部都不是真的,他爱他的小弘,更相信小弘也是一样的爱着他!
野分刚刚回到酒店的大堂,准备搭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野分回过头,高野正牵着小野寺的手站在自己面前,小野寺一脸微笑地冲自己点头打招呼:“你好!草间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咦?怎么是你们?你们也来新加坡了?”野分现出一脸的惊讶:【怎么不论是在丹麦还是新加坡,总是能遇到这一对啊!】
“是啊!上条先生呢?”高野问。
“呃,发生了一点小事,他现在还在房里!”野分回答,继而又问,“高野先生,你们,是来这里度假的吗?还是... ...?”他没把自己猜测的后半句话给说出来。
“我想,应该同你和上条教授来此地的目的是一样的吧!”高野平静地答道,但仅仅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已令身旁的小野寺瞬间就羞红了脸。
“啊!难道?你们也是到这里来求医的?”野分明白了,“高野先生,作为朋友,我必须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希望小野寺君受到任何伤害的话,最好是别去新加坡国立大学综合医院,更不要去找那个人称男性生殖领域的什么专家的,名叫‘藤原崇’的医生,因为那家伙实际上只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混蛋罢了!”
看到野分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高野疑惑了:“哦?你的意思是?那个医生对上条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呃,没有。他的确是想对小弘意图不轨,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我狠狠地暴揍了一顿,也算是得到应有的惩罚了!”野分原本并不打算在外人面前说起这件事,但既然高野已经猜到了,要再刻意隐瞒的话,那原本没事反倒显得有事了。
“啊?那个叫藤原崇的知名医生,他真的是那么猥琐龌龊的家伙吗?唉!”高野叹了口气,郁闷地心想:【哼!横泽那家伙居然还专门推荐我带小律来这里找他,说什么这个人曾经是桐岛先生的大学同学,他的医术有多么的了得,而且在男性生殖领域方面的研究尤其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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