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个星期,陈皮阿四重新带着人手回到广西,来到那墓地。命令手下把石头搬开,尸体的腐烂味与血腥味扑面而来。
还不等石头全部搬开,就见一只手从洞口伸了出来。手下人都吓坏了,只有陈皮阿四最先反应过来,九爪钩一下子甩了过去。
不想九爪钩被抓住,陈皮阿四一个巧劲,只见里面的人借着力道翻了个滚,从洞里出来。
那人裸着上半身,正是先前被当作鱼饵的阿坤,也就是张起灵。
陈皮阿四身边的齐略好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毕竟下面的凶险他是见识过的。再者这一个星期,底下没水没粮的,是靠什么生存的。
而张起灵没有回应齐略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冷冷盯着陈皮阿四,沉声道。
张起灵:“你们下去,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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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光头:“那个被当成诱饵的就是现在的哑巴张”
听到这里,吴邪他们久久缓不过神,黎簇微微捏紧手指,他没想到张起灵竟然有这样的过去。
忽而想起汪芩说过的,神一样被封闭保护的那个孩子,从神坛坠落下来。变成丑闻剩下的垃圾,家族分裂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黎簇心里一阵酸,这就是所谓的张家族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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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吴邪沉沉呼了一口气,朝楚光头问道。
吴邪:“那些本地淘家,是从哪里找到小哥的?”
楚光头:“是在广西的一个村子里,见他神志不清,还以为是个傻子,就绑了去,当诱饵。”
王胖子叹了口气,唏嘘道。
王胖子:“这小哥还有这么惨的时候,咱们现在把他养的细皮嫩肉的,脾气还挺好,也挺不容易的呀。”
对于王胖子说的,吴邪感觉到心里难受得紧,敛了敛眼睑,低落地说道。
吴邪:“这么多年,他就一个人这么过来的。”
黎簇:“以后,不是有我们陪着张起灵吗?”
黎簇说着,轻轻握了握吴邪的手,安抚了一下,在吴邪看过来的时候很快放开。
吴邪微不可见点了点头。
楚光头打量了他俩一番,觉得气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打了个岔。
楚光头:“继续?”
吴邪:“继续啊!”
楚光头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楚光头:“后来啊,四阿公就把哑巴张带了回来,收做了伙计。”
也是在这个时候,张起灵在道上有了很大的名气,又因他不喜欢说话,所以被称为哑巴张。
楚光头:“之后又过了几年,三爷向四阿公借了哑巴张。”
楚光头:“三爷对这个人的身份特别在意,让我拿着照片四处打听。”
在意?三叔为何对小哥的身份特别在意?
吴邪皱眉。
他总觉得这中间围绕着重重迷雾,让他们摸不清。只能努力探索下去。
楚光头:“哎,我可是花了两个月,在广西那一带跑了无数个村子,嘿呦,才在上次那个叫……”
楚光头顿了顿,思忖片刻,继续道。
楚光头:“嗯,巴乃的小村子里,找到了点线索。”
吴邪皱眉。
吴邪:“巴乃?”
黎簇:“那巴乃的小村子在哪里?”
楚光头:“对呀,就是巴乃。那是个偏僻的山区,靠近中越的边境,那里有人认出了哑巴张,当地人就叫他阿坤”
楚光头:“那个地方有个高脚矮楼,哑巴张在里头住过。”
楚光头:“这里面……”
楚光头啧了一声,眉头轻皱,有些避讳,但还是接着说下去。
楚光头:“就一张床板,一张桌子,那个桌子上的玻璃板下面,压着不少照片。”
说到这里,楚光头才想起来包里的照片。
楚光头:“哦,对了,你等等。”
说着从包里翻出那张老旧泛黄的照片,递到吴邪面前。
楚光头:“这张,就是从那里拿出来的。”
吴邪接了过去,那是一张很老的照片,发黄,上面还有褪色的痕迹,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照片是在一老宅拍的,背面是一屏风,照片发白得很,细节都看不清楚,只能够看出屏风后面,直直站着一个人影。
光从屏风后透了进来,人影相当的清楚。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人的姿势,感觉整个肩膀都是塌的,一看就不正常。
黎簇:“这人的肩膀怎么这么塌?”
黎簇不解,平常人站立在那里,重心总是有一个会偏移,但这个人影几乎就是直立在那里的。
吴邪:“这地方……”
吴邪紧盯着照片不放,他总觉得这里的场景很熟悉,好像他在哪里看过,并且印象很深刻的那种。
而楚光头见此,打断了吴邪的思绪,提醒了一下。
楚光头:“小三爷,小三爷,翻个面,翻个面。”
吴邪将其翻过,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
吴邪:“格尔木疗养院。”
吴邪倒吸一口冷气,恍然大悟。这张照片竟然是来源于格尔木那幢废弃的疗养院,吴邪脑子一下子闪过当时的情形,这好像是几楼的走廊?
黎簇侧头仔细在看一眼,他不知道什么格尔木疗养院。但之前听过陈文锦说过,他们之前就是被关在疗养院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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