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刘墉再次提起让李靖还俗的事,又坚称修建护国寺耗资巨大,并不合适,坚决反对。
乾隆神色不耐,呵斥道:“不许再奏,给我下去!”
刘墉神情悲愤,苦苦哀求,声嘶力竭,“皇上,皇上啊!你应以民生为本,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啊。”
乾隆不堪其扰,又被他口口声声的百姓民生说得心生逆反——只有你刘墉才把百姓安危放在心上吗,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用不着你刘墉整日指手画脚!
乾隆怒气勃发,一张白玉似的俊脸气得涨红,瞪着眼睛大喝:“摘掉他的紫顶戴,扒去他的朝服,把这逆臣赶出去!”
刘墉伤心地把乾隆赏赐的朝靴脱下,扔到了乾清宫门口,满腔热忱几近冻结成了寒冰,“真是个地道昏君,我保你做什么?”
刘墉下了朝回到府里,光鲜的朝服不见踪影,脚上光秃秃的,连鞋子都丢了,脸色苍白,背更驼了。整个人失魂落魄,仿佛一下子被抽掉了精气神。
霞儿赶紧迎上去扶住他,心疼道:“老爷,怎么搞成这幅光景?”
她知道刘墉定是在朝堂上受了乾隆的气,只不知道乾隆到底做了什么,对刘墉造成了这么大的打击,对他更是生了十分怨怼。
好个皇帝!欺她名节在前,辱她夫君在后,要是他下次还敢来,她定要与他玉石俱焚,才偿还了他送给他们夫妻的羞辱!
霞儿怕刘墉得了痰症,赶紧让张成拿了酒来。
刘墉喝了酒便仰天大笑,笑得眼泪直流,神色惨然,“我跟皇上说,修建护国寺不合时宜,求他为淮河两岸的百姓考虑,他不但不听,还把我贬为庶民。这样的荒唐君主,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心如死灰,只觉得一腔孤勇成了笑话。
霞儿银牙咬碎,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干脆斟上酒陪着刘墉喝起酒来。“什么可笑,可气!难道你就这样算了,怕了?”
她没嫁给刘墉之前,是高高在上的王府格格,从不将百姓疾苦放在心上。嫁了刘墉,日日见他为了黎民百姓殚精竭虑,渐渐懂了他的抱负和才华,对他更是又敬又爱。
刘墉打了个酒嗝,口齿不清道:“那当然不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上奏到底,一起说下去!”
“对,说下去!”
两人对饮一杯,刘墉酒量不行,才几杯酒就已经醉得倒在了地上,霞儿举着杯子又喝了一杯,转头一看刘墉已经倒在地上了,便笑弯了腰,“你,你真是个醉猫!”
等胭翠把大夫叫来了,见满地狼藉,男女主人都醉成一团,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儿呀!”
霞儿让胭翠留下照顾刘墉,吩咐美红扶着自己回房去了。
霞儿到底是满人出身,这点酒醉不到她。只是酒意上头,想起今天的事更对乾隆不满,失了平时的理智,“美红,给我更衣,我要进宫去!”
美红劝道:“格格不可。要是王爷知道您进宫去闹了,定会气死。”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霞儿醉了酒,颇为不管不顾,“我现在不去把人臭骂一顿,我现在就会气死。快去给我准备车驾,我要进宫。”
美红拗不过她,只好为她更衣梳洗,好去去身上的酒气。
乾隆乍一听到霞儿要面圣,惊喜非常,脸上异彩连连。
胡胜见到乾隆乐得找不着北,赶紧提醒他道:“陛下,刘夫人只怕知道了刘大人的事,这才进宫来了。”陛下,你可别高兴太早了,人刘夫人是为了自己丈夫打抱不平来了。
乾隆顿时拉下脸来,昨晚才说要让霞儿看得起自己,今天却把她丈夫贬了,只怕真的惹怒了她。
不过乾隆转念一想,要不是为了这个,她如何愿意进宫来见自己。
乾隆压下心虚,让胡胜赶紧给他打扮打扮,他要在霞儿面前完胜刘墉!
胡胜见乾隆抓不到重点,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皇上啊皇上,您这般花费心思,等刘夫人来了,只怕会付诸东流。
胡胜给乾隆换上一件少穿的雪色龙纹常服,更显得乾隆清隽贵气,如松如竹,不同于明黄的气势汹汹,富贵逼人。
霞儿进了乾清宫,乾隆便巴巴看着她,盼着她能注意到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只望着她欲言又止。
见乾隆如同少年一般的忸怩羞态,胡胜心里惊奇,刘夫人这次只怕来者不善,希望皇上待会儿不要太生气。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霞儿目不斜视,没给他的衣服半分眼神,脸色硬邦邦地行了礼,开口便是为自己的丈夫打抱不平。
“据说皇上在朝堂上免了妾身夫君的官,不知刘墉犯下何等滔天之罪,竟然能让陛下把堂堂一品宰相一撸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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