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养病期间,欣荣也曾来看望过他,不过都被他拒之门外。
他原本就不喜欢欣荣,愉妃又一心向着她,让他的逆反心理更重。如今愉妃已经去世,他就更不想见到欣荣了。
欣荣是个聪慧的女子,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久而久之,就再也没再在永和宫出现过。
直到除夕宫宴,永琪才有机会见到含香。
含香坐在皇上的左下首,原本以她的资历是坐不到这个位置的,但是皇上特地吩咐了,让香贵妃坐在他的左边。
她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回部衣裙,容貌精致,眼神清冷平淡,好似冷清皎白的梨花,与热闹的筵席格格不入。即使已经坐到了贵妃之位,她依旧不曾展露欢颜。
含香饮了几杯酒,顿时两颊生晕。她觉得宴会上有点闷,便悄悄离了席位,到了乾清宫外的园中透透气。
永琪见状,便也找个机会出了宴会,到园中去寻她。
他见含香孤零零站在园中望月,便隐在假山后,轻声道:“娘娘,我是永琪。”
含香因为年夜思念家人,心情郁郁寡欢,听到他的声音,倒觉得有点欣悦。“五阿哥,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永琪说:“多谢娘娘照顾,我的病已经好全了。我是特地来感谢娘娘的。娘娘之前用珍贵的凝香丸救了我一命,后来又专程来看望我,如此大恩,实在难以为报。”
他说着有点羞赧,哪有人前来致谢却连面都不露的,便又急急解释道:“我不便进入后宫,又不敢擅闯宝月楼,才出此下策,在这里背着人给娘娘道谢,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含香听他的声音急切又内疚,便笑着打圆场说:“就是你们这边所说的避嫌,是不是?”
永琪听到她泠泠的笑声,脑海中便浮现起她美丽的笑靥,心中一动,不由得也跟着笑了,无奈地温声道:“人言可畏,正是如此。”
含香说:“不必报答我什么,陪我一起看看月亮吧——除夕的月亮,怎么不是圆的呢?”
永琪轻声安慰:“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含香便又笑了,对他说:“我虽然能够听懂汉话,对于这些汉人的诗词,却不是很懂。”
永琪大为羞惭,连忙为她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的情感需求和月的圆缺变化是很难一致的。”
含香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赞道:“你们这边的文化可真是富有哲理。我若是想学的话,可以看哪些书呢。”
“方才的词是宋人苏轼所作,娘娘要是对他的诗作感兴趣,可以看一看《苏东坡集》。永琪书房中正好就有,不如下次为娘娘带来吧。”
永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含香轻声道:“那便有劳五阿哥。”
时候差不多了,含香才折身回到殿中。
皇上见她这一去许久方回,不由关切道:“含香出去这么久,外头风大,可别着了风寒。”
含香低头说:“这里头闷得紧,我不过醒醒酒而已。”
她回话清冷桀骜,皇上却满不在意,吩咐奴才送上热汤,让她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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