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迹部浅雪想,她这辈子最好的运气大概就是遇到迹部景吾了,最坏的运气......大概也就是遇见迹部景吾了。
......
福利院,静谧的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下铺的铁架床上。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靠着墙壁从口袋中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照片,像珍宝似的抚摸着,泪水不觉间模糊了眼眶。
“妈妈,阿雪好想你。”
照片上是一对依偎在一起的年轻母女,母亲容貌极美,女童粉嫩可爱,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那名女童赫然正是坐在铁架床上的南宫雪。
南宫雪手里握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眼角残留着泪痕睡了过去。
梦里是刺耳的刹车声,混乱的人群,蜿蜒成河的鲜血及冰冷残破的尸体。
“妈妈——”南宫雪大口喘着气,惊醒过来。
上铺的女孩被她吵醒,不满地嘟囔了句,又睡了过去。
南宫雪抱着散发着霉味的被子,头埋进膝盖里,任由冷汗慢慢地将自己的衣衫浸湿。
五年前,她的妈妈带着6岁的她从中国来到日本找她的父亲,不想却遇到了车祸,妈妈拼死护住了她,当场不治身亡,而她在被医院救活后,送到了福利院。
南宫雪下了床,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摸索着出了宿舍,向厕所走去。
窗外寒风萧瑟,树影绰绰。清冷的月辉洒在地上,将人的影子拉的极长,像是扭曲不断变形的吃人妖怪。
午夜的宿舍静的可怕,落针可闻,只有走廊中南宫雪不断移动的“沙沙”脚步声。
突然,上完厕所正准备返回宿舍的南宫雪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啜泣声。
南宫雪回头望了望,寂静漆黑的走廊空无一人。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突然又一声低低的啜泣声传来,还隐约夹杂着呜咽。
南宫雪寻找声音走到了一间宿舍门口。
铁制的房门没有办法关严,即使上了锁,也依然留有一条门缝。
南宫雪走上前,透过门缝看见了......
比她大两岁的惠子被整个折起来,压倒在桌子上,嘴巴被衣服团成布塞着,鲜血顺着桌子汩汩流到了地上。
惠子的身体不断颤抖着,痛苦地呜咽着......伸出手挣扎,然而却被身上的男人完全的镇压。
南宫雪瞪大了眼睛,脸上血色全无,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飞快地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宿舍。
......
纸片大的雪花洋洋洒洒地从空中落下,不一会的功夫就将大地染成了纯白。
餐厅门口,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抱紧了双臂蜷缩在角落,身上只有单薄的衣物,脏兮兮的小脸已经被冻的通红。
她望着店内温暖的灯光和冒着热气的食物露出了渴望的目光。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店里的服务员拿着扫把走了出去,不客气地朝女孩身上招呼着。
“哎,小乞丐,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南宫雪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迹部景吾的。
加长版的黑色劳斯莱斯在餐厅不远处停下,12岁的迹部景吾从车上走下,穿着西服,打着领结,眼角的泪痣闪着迷人的光芒。
在他脚落地的那刻,身后的管家立刻为他撑起了黑色的雨伞。银灰色的发微微卷曲,小小年纪神情倨傲地仿若一个帝王。
年轻的帝王在管家的护送下,走向餐厅。
女孩抬头向他望去。
与此同时,迹部景吾也望向了她。隔着雪花和雨伞,迹部景吾看见,女孩那冻得通红的脸颊上,一双黑眸亮的惊人,直击人的灵魂。
“哎,你听到没?快点滚呀!”店员拿着扫把朝女孩的脸颊挥去。
女孩闭上了眼睛,抱紧了自己。
然而......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女孩再睁眼,小小年纪的迹部景吾站在她的面前,手牢牢地握住了扫把。
女孩脸上蒙着不正常的红晕,显然是发起了高烧,也许是已经烧糊涂了,她怔怔地望着迹部景吾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在女孩昏过去的前一秒,她听到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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