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抹斜阳落山贺鸣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玉埙,那玉通体透白看着就是上等好玉,看来这人还是没学会如何隐藏身份。
埙声渐起,虽沁人心脾可乐声里多了许多离别愁绪,姬元漓不忍打断,也便映衬着暮色欣赏起了乐声。
她渐渐闭上眼睛,脑海里好似出现了了一幅幅画面,先是两国交战死伤无数,后面又是缙国宫中战乱,直到先皇后自缢,乐声才渐渐停下。
不知不觉一行眼泪从姬元漓眼见滑下。
贺鸣:“这乐声让你伤心了?”
姬元漓慌乱擦去眼泪。
贺鸣或许是觉得姬元漓不愿告知便适当的转移话题:“我母亲最喜欢的吹埙,小时候她经常吹埙哄我睡觉,我睡着了她也不知道停,有时候一吹就到了天亮;后来我也学会了埙那时我才明白她或许不是吹给我听,那无数个漫漫长夜太难熬了。”
姬元漓:“你父亲不喜欢你母亲?”
贺鸣摇摇头,随后又自嘲般笑了笑:“喜欢吧,只是没他的权势重要,我母亲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家事帮不上任何忙的小妾,虽说有容貌但以色事人又怎能长久,之后我父亲好像渐渐的都不记得有我们母子二人了。”
这番话倒是让姬元漓有些共鸣了:“也是,男人终究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姬元漓想起她父皇时随口一提,贺鸣突然提出质疑:“人有三六九等,你怎么单以性别论之,别人我不敢保证,最起码我不会。”
贺鸣说这话时气呼呼的,姬元漓竟觉察出一丝可爱,不禁偷笑。
贺鸣:“时候不早了,这里夜里风大,我送你回去吧!”
姬元漓急忙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便可。”
贺鸣点点头也没强求,就在姬元漓下了城墙后,他忽然喊了一声:“阿璃。”
姬元漓回头看着他悠闲自在的靠坐在城墙上,正好有束月光照在他身上。见姬元漓看了过来他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明日未时我在集市等你。”
姬元漓转身并没有给回应,只是默默向前走去。
走出好远姬元漓才吹了口哨唤出纤离来,过来时姬元漓的注意力全是在那不合规矩的牵手上那还顾得了路途的长短,这一会去才知她们跑出来这少说也得半个时辰的路程。
“公主回来了!”
刚进花府姬元漓就被身后的这一声问候下了一挑,她一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发现正是卫明月,这才笑嘻嘻的问道:“长安候晚上还有操练兵马的习惯?”
卫明月围着姬元漓转了一圈眼神死死地方盯着她,姬元漓瞬间心中打起鼓来,完了完了,卫明月不会察觉出些什么来了吧,这要怎么解释。
姬元漓声音渐弱:“长安候我走时告诉过你不用管我的,我就在附近转转……嘿嘿只是转转。”
她这时才明白为何玉京中许多女子以长安候为榜样却是又爱又怕,这压迫感也忒强了。
“娘,你别吓唬公主了,菜都凉了。”
一道温润又夹杂着爽朗的声音迎面而来,姬元漓抬头时看到了一个长相很是清秀虽说在常年在战场但他自身却带着一股书卷气,想来这应该是花应庭与卫明月的二子花长空。
花长空:“拜见昭宁公主。”
姬元漓:“将军客气了。”
卫明月推了长空一把示意他让道,然后带着姬元漓向大厅走去,花长空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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