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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提出这个要求。”
讽意十足,仿佛笃定马嘉祺会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博弈中落败而归,平静的黑眸宛如八风不动的古井,而他立于浩大的夜雨中,站立如松。
马嘉祺:她的恋人。
不知是暴雨的摧化还是锋芒所携的杀伤力,马嘉祺的声音在夜风中充满掷地有声的质感,没有丝毫的迟疑,如一把利刃,贴喉而过。
话至此,严浩翔脸色顿时一黑,某种危险因子在刹那间疯狂蔓延,席卷而来。
“背着黎漾在外面偷腥,还有脸来找她?”
马嘉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何况这件事为什么被恶意发酵,你最清楚。
马嘉祺绝不是善茬,能在纽交所的弥天风云中脱颖而出,复又代韦恩集团打响新世纪金融战第一枪,为华尔街注入一大批年轻血液。
商人的精明与阴辣早已刻进他们这种人的骨髓里,与旁人的交往,即便是看似随口一说的话也都是经过精雕细琢。
他手里的刀就算不见血,也能杀人。
严浩翔正是深谙这一点,才不愿黎漾靠近他的生活,那圈子里尽是久居深海的嗜血猛兽,可以无声无息的进行一场盛大的屠杀。
跟那些人挂钩的,只有利益二字,绝无半点真情。
“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现在要么把车开走,要么我找人把车弄走。”
言外之意是他不可能如愿见到想见的人,要么自己走,要么“请”他走。
马嘉祺:你没资格替她做决定。
马嘉祺无声的抬眼,略长的眼尾挑起,本该充满警告与冰冷的眼眸却染上讥讽的笑意。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扎在人心深处的阴暗面,穿透虚伪的红色假面,刺破高位者的桂冠,直抵心脉。
“西雅图那几条人命尚且位列悬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兀的,伴随着他尾音落下,天边闪电劈下,青灰色的云团渗出微弱的天光,白厉厉的光柱落在远处山头,一瞬间照亮了对峙的场景。
马嘉祺:严 少 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场秋末时节的雨比寒冬的霜雪都要来的烈。
他的身影在雨中若隐若现,宛如匿世已久的米迦勒露出魔的劣根性,露出完美假面下的真面目。
只有恶魔才能制约恶魔。
然而马嘉祺和严浩翔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前者的劣根是一场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的灾难,而后者,斡旋于大局之外坐山观虎斗,生得一副佛面,手里却捏着每个人的命脉。
只要他想,便能悄无声息的达到目的。
冰体在这一刻突然出现裂缝,恶行被一句话轻易挑上明面,时空突然有种倒流的混乱感,严浩翔的脸匿在黑伞阴影中,一双黑眸布满阴鸷。
“二哥。”
凝固的冷空气被打散,红旗L6的车门再度被人打开,一抹昳丽的光照进黑暗,打断无声的对峙。
你没打伞,就这样走进雨中,在被淋湿前,黑伞倾过来,顷刻间遮去疯狂袭来的冰冷雨水。
“下来干什么?上车,我们回时家。”
严浩翔看向你,眼里浓郁的冷厉被卸下,语气也柔了下来,侧身去开车门,被你伸手拦住。
那瞬间,空气重新一凝,你明显感受到他手臂在空中僵了一秒,目光也暗下来。
你呼口气,顶着他的视线看向马嘉祺,再次被那股阴戾气息扼住,闪电与雷鸣一齐作响,你换上一副冷冽的面相,开口道。
黎漾堵人这种事多不体面,何况马家家教一向严格,还请小马总不要为难人。
没有带刺的言语令他不快,句句礼遇,字字疏冷,就像平时的马嘉祺,给人以春风又生冷勿进。
你直盯着他厉红的眸子,看握住手柄的手逐渐收紧,青筋隆起。
他看起来很累,大抵是许久未合眼,强大的影子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疲惫,匿在脉搏深处,隐隐起伏。
马嘉祺:我知道你在生气,这件事的确是误会一场,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他的语气忽然趋于缓和,音调不再那么生硬,在向你一字一句清晰的表达时,他的眼神真挚又炽热。
现在被吹的天花乱坠的不是那个私密账号发给你的照片内容,而是你和刘耀文被偷拍的照片,基本上在圈子里传了一轮,已经有好几个版本流传着。
所以如今顶着巨大舆论的,除了你之外,还有他。
未婚妻与别的男人拥吻在万花庄园那倾注了无数人力财力的粉雾海里,外界的传闻狂涌而来,他只身一人,站在风口浪尖。
实际上,他的处境比你更加难堪。
但在这冰冷的雨夜里,巨大的雷鸣伴随他往前走的脚步,他坚定不移的朝你走来,他说。
马嘉祺:黎漾,谁都可以不信我,但你得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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